回到提刑司,他立刻召見吳江,將博聞書院的發(fā)現(xiàn)盡數(shù)告知。
吳江聽完,亦是臉色發(fā)白,難以置信:“大人,您的意思是,凈塵背后,可能是一個……番邦的秘諜組織?”
“極有可能!”宋慈目光銳利,“而且,這個組織可能通過隆昌號之類的渠道,不僅傳遞情報,還可能……在輸入一些危險的東西,比如那鬼面罌粟!你立刻加派人手,一方面,通過趙谷的渠道,嚴(yán)查近幾年來所有來自大食、波斯等西域番邦的商隊、船只,特別是那些行為詭秘、與宮中或特定官員有所往來的!另一方面,通知沿海各州府提刑司及水軍巡檢,留意那艘無旗帆船,以及任何形跡可疑的海船!”
“是!”吳江也知事態(tài)嚴(yán)重,領(lǐng)命欲去。
“還有,”宋慈叫住他,“那個左撇子,查得如何了?”
“正要稟報大人,”吳江道,“江湖上傳來消息,近半年來,臨安一帶確實出現(xiàn)過一個左撇子的高手,綽號‘鬼手’,使得一手好暗器,心狠手辣,據(jù)說是北邊來的,與一些私鹽販子和海寇有過來往,但行蹤不定,最近一個月似乎銷聲匿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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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邊來的!與海寇有來往!這與那艘神秘帆船、與外部勢力的線索再次吻合!
“鬼手……”宋慈默念著這個綽號,“繼續(xù)查!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找到他,或許就能找到那艘船,甚至找到凈塵!”
“屬下明白!”
吳江離去后,宋慈獨自坐在值房內(nèi),心潮起伏。異卉與奇印,如同兩把鑰匙,為他打開了一扇通往更廣闊、也更黑暗世界的大門。他原本以為只是在清理皇城內(nèi)部的蛀蟲,如今卻發(fā)現(xiàn),這蛀蟲可能連通著外部虎視眈眈的巨獸。
壓力如同山岳般襲來。他面對的不再僅僅是宮闈陰謀,而是可能危及國本的externalthreat(外部威脅)。他的每一個決定,每一次行動,都可能牽動更大的風(fēng)云。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越是如此,越不能慌亂。對手的強大,更需他以智取勝,以韌克剛。
他再次提筆,鋪開紙張。這一次,他寫的不是密報,而是開始重新梳理、推演整個案件的脈絡(luò),將所有的線索,包括新發(fā)現(xiàn)的鬼面罌粟、神秘鳥印、綽號“鬼手”的左撇子,都與之前的北迎閣密碼、隆昌號清漆、凈塵的南海念珠等聯(lián)系起來,試圖勾勒出那個隱藏在幕后的、龐大而危險的隱秘組織的輪廓。
筆尖在紙上游走,墨跡勾勒出無形的網(wǎng)絡(luò)。宋慈的眼神專注而堅定,仿佛要通過這紙上的推演,穿透重重迷霧,直抵那黑暗的源頭。
他知道,一場風(fēng)暴即將來臨。而他,必須站在風(fēng)暴眼的最中心,守住這大宋江山的一片清明。異卉奇印,已現(xiàn)端倪,真正的較量,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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