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惱羞成怒:“你胡說!我們是按族規辦事!來人啊,進去接收產業!”他一揮手,身后大漢就要強闖。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一隊官兵疾馳而來,為首者正是宋慈的心腹宋安。
“住手!”宋安厲聲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強闖民宅,你們眼中還有王法嗎?”
李彪見狀,氣勢頓時矮了三分,但仍強自鎮定:“官爺明鑒,我們是按族規辦事。。。”
宋安冷笑:“族規大不過國法!李歡既已無罪釋放,他的財產就受朝廷保護!誰敢強搶,與強盜同罪!”
他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李彪身上:“更何況,主使誣告的李甲尚未審結,你們就迫不及待要瓜分財產,莫非是同謀?”
李彪臉色大變,連連擺手:“官爺誤會了!我們。。。我們這就走!”說罷帶著眾人灰溜溜地離去。
李歡向宋安拱手:“多謝宋兄解圍。”
宋安下馬還禮:“公子客氣了。大人料定他們會來生事,特命我前來查看。”他壓低聲音,“大人讓我轉告公子,此案背后恐有更大陰謀,請公子務必小心。”
李歡神色凝重:“還請宋兄明示。”
宋安環顧四周,聲音更低:“大人審訊李甲時,發現他對外通信頻繁,且有幾筆來路不明的銀錢往來。更可疑的是,案發前兩日,有人看見他與一個外地人在醉仙樓密會。”
“外地人?”李歡警覺地問,“可知是什么人?”
宋安搖頭:“那人十分謹慎,無人看清面目。但據伙計說,聽口音像是北邊來的。”
李歡心中一震。北邊?如今宋金對峙,北邊來的神秘人與李甲密會,這絕非尋常。
“大人懷疑,此案可能不止圖謀家產這么簡單。”宋安意味深長地說。
送走宋安后,李歡回到書房,心中波濤洶涌。如果真如宋慈所料,此案背后涉及更大的陰謀,那會是什么?與他李家又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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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父親生前曾隱約提過,李家祖上并非普通商賈,似乎與前朝有些淵源。但具體如何,父親從未明說。
“福伯,”他喚來老管家,“你在我家多年,可曾聽先父提過李家祖上有什么特別之處?”
李福思索良久,緩緩道:“老奴記得老爺在世時,曾說過李家祖上是汴京人士,靖康之變后南渡至此。其他的。。。老奴就不清楚了。”
汴京?北邊?李歡心中一動,似乎抓住了什么線索。
是夜,李歡輾轉難眠。腿傷隱隱作痛,但更讓他不安的是那種山雨欲來的感覺。他起身點亮油燈,從暗格中取出一只古樸的木匣。這是父親臨終前交給他的,囑咐非到萬不得已不得開啟。
“如今或許就是萬不得已之時了。”李歡喃喃自語,輕輕打開木匣。
匣中并無金銀珠寶,只有幾封泛黃的書信和一枚青銅令牌。令牌上刻著奇怪的紋樣,似龍非龍,似鳥非鳥,背面還有一個“李”字。
李歡展開書信,越是閱讀,臉色越是凝重。原來李家祖上竟是北宋舊臣,曾暗中資助抗金義軍。這枚令牌就是信物,憑此可調動一支隱藏在民間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