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往事暗涌（第4頁）

“宋提刑。”她聲音很輕，“過山呢？”

“安全。”宋慈示意她坐下，“但你不能見他。”

“為什么？”

“因為徐真在找你。”宋慈看著她，“城隍廟后巷那天，你約的人是誰？”

方媛沉默了一下：“一個可以幫我的人。但那天來的不是他，是你的人?！?/p>

“你知道那是陷阱？”

“知道?！狈芥驴嘈?，“但我想賭一把——賭徐真不會當(dāng)場殺我，賭我能見到你?！?/p>

“你見到了?！彼未鹊溃艾F(xiàn)在告訴我，你想做什么？”

“救過山，也救我自己。”方媛直視宋慈，“徐真已經(jīng)不信我了。他下一個要清理的就是我。但我手里有他想要的東西——暗查司這些年在川陜一帶所有行動的記錄?！?/p>

宋慈眼神一凝：“在哪里？”

“不在我身上?！狈芥碌溃暗铱梢詭闳ト　Ｇ疤崾牵阋ＷC過山的安全。”

“我保證。”

“口說無憑?！?/p>

宋慈從懷中取出那枚拼合的南斗丙字壓勝錢：“這是李通判的遺物。我答應(yīng)過他，要查清真相。現(xiàn)在，我答應(yīng)你，要保住過山——以這枚錢為誓。”

方媛看著那枚錢幣，眼圈忽然紅了。

“李通判……”她聲音哽咽，“他是個好人。當(dāng)年……當(dāng)年是我奉命去監(jiān)視他，可看他每日勤政愛民，看他教女兒讀書寫字，我……我下不去手?！?/p>

“所以你把毒藥換成了蒙汗藥？”

方媛猛地抬頭：“你怎么知道？”

“過山告訴我的。”宋慈道，“他說，那天你去了?！?/p>

方媛低下頭，淚水滑落：“是，我去了。我本該看著他死，可我做不到。我換了藥，偽造了現(xiàn)場，以為能救他一命?？珊髞怼€是死了?！?/p>

“怎么死的？”

“徐真發(fā)現(xiàn)了?！狈芥履ㄈパ蹨I，“他派了第二波人，補了一刀。那時我才知道，暗查司辦事，從來都是雙保險——明一套，暗一套。”

宋慈握緊了拳。

這就是暗查司。這就是那些大人物們的行事風(fēng)格。一條人命，在他們眼里，不過是一步棋，一張紙，一抹可以隨時擦去的污跡。

“方媛，”他沉聲道，“把記錄給我。我向你保證，用這些證據(jù)，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方媛看著他，看了很久，終于點頭。

“記錄在永豐當(dāng)鋪的地下密室，但密室有三道鎖，鑰匙分別在三個人手里——徐真有一把，當(dāng)鋪掌柜有一把，還有一把……”

她頓了頓：“在張毅那里?！?/p>

宋慈一愣。

“張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