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問題?”鐘硯冰下意識地嘴硬反駁,“我覺得他回答得都很好啊,沒什么不對勁。”
“就是因為太好了!好得過分!”崔璇眉頭緊鎖,語氣急促,“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精心設計過的,情緒、邏輯、細節,完美得不像個普通學生。這是一種經過高強度專業訓練才能形成的心理防御機制!”
“冰冰,聽我一句勸,趁現在陷得還不深,趕緊跟他分手!這種人留在身邊太危險了,他會害死你的!”
她緊緊攥住鐘硯冰微涼的手,嚴肅的勸道。
鐘硯冰卻只是倔強地搖了搖頭,眼神飄向公寓那扇亮著燈的窗戶,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異常的堅定:
“沒有證據的事,就不要妄下論斷,璇子,我這幾年過得怎么樣,你最清楚,我好久都沒有這幾天過得那般快樂了。”
她收回目光,直視崔璇,語氣帶著一絲懇求,也帶著不容置疑的維護:“還有,關于陳言的一切,請你務必保密,對誰都不要提起。我相信,就算他真的有秘密,他對我也沒有惡意,我……信他。”
……
公寓的落地窗前,陳言靜坐在輪椅上冷眼望著窗外。
雖然他看不到鐘硯冰和崔璇在說什么,但猜都不用猜,她們倆此時還能說什么?
不就是懷疑他有問題。
剛剛崔璇的問題已經那么明顯了,他能感覺不到?
從今天鐘硯冰回來后就怪怪的,他又怎能沒發現?
只是……太快了。
這片刻的寧靜就這樣要結束了?
他是真不想與鐘教授重復與云鹿溪的故事。
陳言心里想了想,決定找個借口先搬離這里。
雖然鐘教授照顧的很好,但總有一種令他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我果然是一個無時無刻都向往自由的男人……
“咔噠”一聲輕響,門被推開。
鐘硯冰帶著一身夜風的微涼走了進來,臉上掛著他熟悉的、毫無陰霾的笑容,仿佛剛才樓下那場暗流涌動的對話從未發生。
陳言?今晚喝了不少吧?要不要吃點水果醒醒酒?我剛買了紅富士,給你削一個?”
陳言搖搖頭,帶著一絲不明意味的眼神看著鐘硯冰道:“別急鐘教授,你坐到這邊,我有話跟你說。”
鐘硯冰心里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