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剛剛被銀針勉強壓下的劇痛,再次如潮水般洶涌襲來,比之前更加猛烈。
這時,他不能再用銀針止痛。
否則會影響接下來手術時雙手的穩定性和精準度!
他看了一眼手機的計時器。
屏蔽器的有效時間還剩……十幾分鐘!
這套屏蔽裝備是全信號頻段進行屏蔽,消耗功率極大。
十幾分鐘后,這套裝備就會因為運行過載而進入強制冷卻期,短時間內將無法使用。
所以……得快!
陳言忍著鉆心的疼痛,沖進狹小的衛生間,快速沖洗掉身上大部分顯眼的血跡,將染血的衣物和那個浸透的口罩團成一團,塞進垃圾桶最底層。
他直接光著膀子,走進臥室,一把拍醒正在臥室窗臺發呆的大肥貓。
被陳言一巴掌拍醒,它不滿地“喵”了一聲,但隨即敏銳地嗅到了陳言身上濃郁的血腥味,頓時緊張起來,圍著陳言的腿焦躁地打轉,叫聲也變得急促。
但陳言此刻沒心情也沒時間安撫大肥貓。
他一把拎起毛毛,回到了客廳。
客廳之中有一大一小兩個躺椅。
大躺椅旁邊是一個自制的、看起來有些簡陋卻功能齊全的機械手術臂操作臺,幾面不同角度的手術鏡已經調試到位,將光線精準匯聚。
躺椅另一邊的小推車上,整齊擺放著各種消毒藥品、紗布、以及幾只裝著不明液體的注射器。
陳言將還在“喵喵”抗議的毛毛固定在小躺椅的束縛帶上。
大肥貓似乎預感到了不妙,掙扎得更厲害了。
(你他娘的不會要給我節育吧……)
不過,它的反抗并沒持續多久,陳言指尖寒光一閃,一根細長的銀針精準地刺入它的頸后某個部位。
毛毛的叫聲戛然而止,肥碩的身體瞬間軟了下去,陷入了深度昏睡。
他拿起手術刀在毛毛的頸椎處刮毛消毒。
最后,他拿起一瓶醫用酒精,甚至沒有稀釋,就直接澆在了自己后脖頸那塊異常凸起的皮膚上!
冰涼的刺痛感讓他猛地一顫,牙關緊咬。
他迅速在大躺椅上躺好,觀察了一下幾臺手術鏡的視線角度,確保能清晰看到自己后頸的情況。
陳言沒有急于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