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陳言的頭又爆裂般的痛了起來。
陳言雙眼一黑,差點昏倒過去。
許久,他才慢慢恢復。
頭痛的發作頻率毫無規律,有時在鐘教授給他洗澡的浴室,有時在與鐘硯冰一起吃飯的時候。
但無一例外的是頭痛越來越厲害!
此時,已經見不到云鹿溪的身影,陳言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讓司機繼續開車。
開了近半小時,面包車地停在一條老街的角落。
車前,是一間名為“去火堂”的中藥店,古舊的牌匾散發出淡淡的草藥清香。
陳言示意光哥和司機留在車上,自己驅動輪椅,軋過青石板路面,緩緩滑入店內。
店內彌漫著當歸、黃芪等藥材混雜的獨特氣息。
一名穿著中式褂子的年輕店員見到他,眼神微凝,隨即露出恭敬之色,不發一言,只默默引著他穿過前堂,走向后方更為隱秘的內室。
這間名叫“去火堂”明面上是間普通中藥鋪,實則是神秘組織“邪火門”設在燕京的一處隱秘產業。
內堂的陳設更為古雅,但也更為壓抑。
四壁皆是藥柜,空氣中凝結著更為濃重的藥味。
秦光早已在此等候,他穿著一身深色布衣,背對著門口,正在查看一幅人體經絡圖,奇怪的是秦望舒并不在場。
聽到輪椅的聲音,秦光轉過身。
幾日不見,他竟顯得蒼老了許多,鬢邊白發叢生,眼袋深重,唯有那雙眼睛依舊銳利,此刻正帶著復雜的情緒看向陳言。
果然是搞研究容易老啊!
秦光沒有多余的寒暄,直接上前,枯瘦的手指搭上陳言的手腕,屏息凝神。
把脈完畢,他又仔細檢查了陳言肋部的骨折處和那雙無法動彈的半邊身子,臉上漸漸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奇怪……”他喃喃自語,“你骨折處的愈合速度,遠超常人!照這勢頭,恐怕不出一個月便能活動自如。這半癱之癥……你的手指,應該已經能微微活動了吧?”
他震驚于陳言近乎變態的恢復能力,但隨即神色又轉為凝重:
“對了,還有你那頭痛的毛病……小舒想必已經叮囑過你!此癥源于精神損耗過度,必須靜養!切記要少動腦,多休息,安心調理一兩個月,精神方能緩慢恢復。絕不可再用腦過度,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然而,陳言只是平靜地聽著,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半晌才輕輕嘆了口氣,問道:
“老頭,這頭痛……就沒辦法什么速效的辦法?最近發作得越來越頻繁,實在耽誤我的事。”
……
聽到陳言的問題,秦光沒好氣地甩了甩手中的銀針:你急什么?你這是精神方面的的病癥,就得像文火慢燉一樣慢慢調養!
所以。。。你也沒辦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