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拉個巴子!
陳言在心里大罵。
就因為老子窮,睡在那個破機房,你們特么就興師動眾,把老子當間諜抓了?!
還潑涼水?!
要不是老子認識這個假裝小三的老板,那我今天豈不是要被這口黑鍋給扣在這兒?
至于現在……
那就輪到我表演的時候了!
多年磨礪的演技不是蓋的。
陳言幾乎不用醞釀,就開始發功。
悄悄在某個穴道輕輕一按。
瞬間,他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病態的、不正常的潮紅。
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身體也開始無法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他抬起頭,眼神里充滿了被巨大恐懼和冤屈籠罩的迷茫與脆弱,聲音虛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你們……你們說的什么泄密到底是什么啊,我……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在校實習生!為了湊學費來勤工儉學,學校離得很遠,我沒錢坐車就只能睡在公司的廢棄地下室,難道這也有錯?”
現場寂靜——
幾個高管的眼神也帶著深意的看向顧劍棠。
是你執意要嚴查,現在這么多人看著,作為公司老板你不會要當場推翻自己說的吧?
我們就靜靜的看著,到時看你怎么下臺!
忽然陳言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
看著陳言蒼白如紙的臉頰,頓時想到他一個窮學生是如何艱難求生。
再想到兩人最近這半個月,天天深夜在一起吃泡面的那種奇妙感覺。
顧劍棠心中升起無法言喻的愧疚!
甚至有些忍不住的伸手要摸一摸陳言發燙的額頭。
“陳言,你身體怎么了?”
然而——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那濡濕發絲的瞬間,陳言頭一偏,避開了顧劍棠伸過來想要摸他額頭的手。
一只手就這樣尷尬而僵硬地,停滯在了半空中。
陳言垂下眼瞼,濃密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兩片脆弱的陰影,聲音輕飄飄的,帶著一種刻意疏離的自嘲:
“可能我天天睡機房,又沒有被子有些感冒吧,今天腦袋很暈,另外我剛剛被潑了一身的臟水,你還是不要碰我,免得臟了你的手。”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