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從陰影中抬起頭,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里,燃燒著地獄般的火焰。
他走到門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
“告訴外面的人。”
“我要孟聽雨,只為我一個人做飯。”
“我要顧承頤,親手銷毀他找到的所有證據。”
獄警的身體,不易察覺地顫抖了一下。
這個要求,太瘋狂了。
齊越仿佛沒有看到他的反應,繼續用那毒蛇吐信般的聲音,補充著最后的條件。
“否則……”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個足以讓任何人遍體生寒的笑容。
“就讓他,也嘗嘗失去至親的滋味。”
獄警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聽懂了。
他聽懂了這句威脅背后,那令人發指的含義。
齊越的聲音,輕得如同情人間的呢喃,卻帶著刮骨鋼刀般的殘忍。
“他的女兒,叫念念,是嗎?”
“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
一條加密的信息,從看守所的某個角落,無聲地傳遞了出去。
京城一處隱蔽的廢棄工廠里。
幾個神情冷悍的男人,正圍坐在一起擦拭著手中的武器。
為首的男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
他接起了一個衛星電話。
電話那頭,只傳來了一句簡短的命令。
刀疤臉沉默地聽著,眼神沒有任何變化,仿佛電話里提到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