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后座,齊越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杯,猩紅的液體在水晶杯壁上,掛出妖異的痕跡。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狹長的眼眸里,閃爍著興奮而又殘忍的光。
“消息確定嗎?”
他問,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
“確定,齊少。”
副駕駛上,一個精瘦的男人轉過頭,聲音壓得很低。
“顧家的內線傳出來的消息,顧承頤正在進行一種非常關鍵的治療,陷入了深度昏迷,跟活死人差不多。”
“孟聽雨,還有顧家所有核心人物,都守著他。”
“現在,是顧家守備最集中,也是最松懈的時候。”
“活死人……”
齊越玩味地咀嚼著這個詞,琥珀色的瞳孔里,那抹瘋狂的占有欲,再也無法掩飾。
他想起了孟聽雨做的藥膳。
那種味道,在他的舌尖上炸開,帶來的極致享受,讓他至今夜不能寐。
他也想起了孟聽雨那張清冷倔強的臉。
越是得不到,越是讓他渴望征服。
他想要那個女人。
不僅僅是她的廚藝,還有她的人。
他要讓她成為只屬于他一個人的金絲雀,日日夜夜,只為他一個人洗手作羹湯。
而現在,機會來了。
那個該死的、擁有一切的顧承頤,終于露出了他最脆弱的軟肋。
“顧承頤,你什么都比我強。”
“可惜啊……”
齊越對著車窗外那座燈火通明,卻又透著一股緊張氣息的莊園,露出了一個毒蛇般的笑容。
“你最在乎的東西,馬上就要成為我的了。”
他拿起對講機。
“行動。”
冰冷的兩個字,像是黑夜里響起的,死神的序曲。
隨著他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