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名從通風口涌出的議會守衛(wèi)被震得撞在墻上,源能槍械紛紛落地。
葉清歡踉蹌兩步,嘴角溢出的血滴在拳經(jīng)封皮上,卻笑著比了個OK的手勢:「《太初拳經(jīng)》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我。。。能撐到你出來。」
陳洛的手指按在服務器最底層的接口上。
母親的基因鎖在他指尖亮起淡紫色光芒——那是當年她抱他去幼兒園時,總愛用的薰衣草護手霜的顏色。
服務器屏幕突然亮起,殘缺的日志滾動著浮現(xiàn):
「。。。源核密鑰需血脈共鳴,已分三部分封存。圣區(qū)核心的『光繭』藏第一塊,灰區(qū)最深處的『舊時代遺跡』埋第二塊,至于第三塊。。。」
日志戛然而止,最后一行字被黑紅色的腐蝕痕跡覆蓋。
陳洛的指尖輕輕撫過「舊時代遺跡」幾個字,喉結滾動:「父親。。。我快找到你了。」
林昭的手掌按上他后背,源能暖流順著脊椎涌進他發(fā)顫的雙腿:「蘇妄說炸彈的源能回路已經(jīng)癱瘓,但維克多的支援隊十分鐘后就到。」她的戰(zhàn)術目鏡映出陳洛泛紅的眼尾,聲音軟了些,「先出去,清歡的手腕需要緊急處理。」
葉清歡突然扯了扯陳洛衣角,她的左手不知何時撿起了李遠留下的全家福:「這個。。。要帶著嗎?」
陳洛接過照片,指腹擦去上面的灰塵。
照片里的老婦人抱著小李遠,身后是漫山遍野的桃花。
他將照片小心收進胸口的金屬匣,與母親的遺物貼在一起:「帶回去。青溪鎮(zhèn)的桃花。。。該開了。」
數(shù)據(jù)港外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林昭架起葉清歡,源能長槍在前方劈開一條血路。
陳洛最后看了眼服務器里的日志,轉身時摸了摸頸后——那里的法則印記不再灼痛,反而像有團溫熱的火,順著血脈往四肢百骸蔓延。
「灰區(qū)最深處的舊時代遺跡。。。」他低聲重復,目光穿過數(shù)據(jù)港的斷壁殘垣,投向遠處被霧霾籠罩的貧民窟。
那里的霓虹燈牌忽明忽暗,照著「零號工坊」的招牌——那是他和妹妹長大的地方,也是母親最后一次抱他時,說「要像種子一樣,在廢墟里生根」的地方。
夜風卷起一片金屬碎屑,擦過陳洛的臉。
他摸出戰(zhàn)術終端,給蘇妄發(fā)了條消息:「查灰區(qū)舊時代遺跡的所有檔案,重點標記反源能磁場區(qū)域。」
終端很快震動:「收到。需要提醒嗎?那片區(qū)域十年前被議會列為『死亡禁區(qū)』。」
陳洛望著遠處灰區(qū)的方向,嘴角勾起一絲冷硬的笑。
他想起葉清歡說過的《太初拳經(jīng)》總綱:「破而后立,方得新生。」而他頸后的法則印記,此刻正隨著心跳,在皮膚下緩緩勾勒出一個新的紋路——那是吞噬法則完全覺醒的標志。
「死亡禁區(qū)?」他低聲說,將金屬匣按得更緊些,「正好,我要去種顆新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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