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望著葉清歡側臉上跳動的陽光,突然想起她父親臨終前說的話:清歡這孩子,像塊埋在泥里的玉,得有人幫她見光。此刻她眼里的光比任何源能武器都亮,他卻在系統提示音里勾了勾嘴角——雷疤沒注意到,他方才彎腰撿玉牌時,指尖已經在對方褲腳貼了追蹤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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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他輕聲喚她。
少女回頭,眼底的鋒芒軟了軟。
陳洛指了指自己心口:我有準備。
葉清歡的長棍微微下垂。
她望著陳洛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明白這個總在笑的男人,從來就不是需要她保護的對象。
月光爬上墻頭時,她聽見他在院里低聲說:今晚,該讓灰區看看,誰才是能扛事的。
而在地下拳場深處,源能獸的鐵鏈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某個陰影里,穿著議員制服的男人摸出手機,短信在屏幕上亮起:陳洛,有意思。無需修改
地下拳場的白熾燈刺得人眼睛生疼,金屬圍欄外擠滿了灰區的賭徒,酒氣混著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葉清歡緊緊攥著長棍,手心滿是汗水,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每一聲都撞擊在喉嚨口。
陳洛站在她身旁,垂著眼盯著腕間系統面板上跳動的數據流,雷疤的源能波動在視網膜上顯示為刺眼的紅光:C級巔峰,源能總量是他的三倍多。
“陳洛。”她突然開口,聲音比想象中還要輕柔,“要是我現在沖上去……”
“清歡。”陳洛轉過頭,眼尾的紅痕還未消退,卻溫和地笑了,“你爹說過,武館要立起來的不是拳頭,而是脊梁。”他抬手輕輕敲了敲她的手背,觸感清涼,“我昨晚黑進了鐵籠會的源能庫,雷疤的改造液里摻了十三種違禁藥劑。他現在的C級巔峰,是透支生命力堆出來的虛浮狀態。”
葉清歡的瞳孔微微收縮。
她想起剛才在后臺瞥見的監控畫面——雷疤捏著針管往自己脖子里推注藍色液體時,脖頸上的青筋暴起如蛇。
原來陳洛所說的“準備”,從來都不是莽撞行事。
“叮——”
擴音器里突然傳出刺耳的電流聲。
主持人扯著嗓子喊道:“生死擂!武館陳洛VS鐵籠會雷疤!賭注——武館地契!太初拳經!輸家喂源能獸!”
圍欄外爆發出狼嚎般的歡呼聲。
雷疤從另一側的擂臺門走進來,赤裸著上身,肌肉如鋼鐵般虬結,肩頭紋著的惡犬仿佛隨著他的動作“活”了過來——那是源能紋身,能短暫增強力量。
他盯著陳洛,喉結滾動著笑道:“小崽子,老子這一拳能打碎三堵墻,你確定要硬接?”
陳洛沒有說話。
他能看到系統面板上雷疤的各項數據在瘋狂跳動:源能流速異常加快300%,生命力指數暴跌至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