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的天樞劍被震得嗡嗡作響,葉清歡懷里的太初拳經(jīng)自動翻頁,金漆經(jīng)文浮在空中組成防御陣;蘇妄的虛擬終端爆發(fā)出刺目藍光,那是她在本能地解析這兩股規(guī)則力量的對撞數(shù)據(jù)。
灰影的瞳孔終于裂開。
他后退三步撞在青銅墻上,兜帽徹底滑落,露出的面容讓陳洛的呼吸一滯——那分明是二十歲的自己,左眼角有顆和他一模一樣的淚痣。
“原來。。。。。。你是命運的倒影。”陳洛的光刃抵住灰影咽喉,“用精神操控制造內(nèi)耗,用命運碎片摧毀意志,你比我想象的更了解人性弱點。”
“但你還是贏了。”灰影笑了,血從嘴角溢出,“因為你選擇相信同伴。。。。。。而我,只能相信規(guī)則。”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像被風吹散的霧氣,“去審判廳吧,陳洛。那里有你父母的。。。。。。”
話音戛然而止。
陳洛的光刃穿透了他的心臟——不是殺戮欲,是系統(tǒng)提示的“最佳吞噬時機”。
陳洛聲音沙啞地說:“融合。”他能感覺到有冰涼的信息流涌入識海,在精神海表面結(jié)成一層透明屏障——那是“精神干擾免疫”的特性。
與此同時,審判廳深處傳來極輕的敲擊聲,像指甲刮過金屬,帶著某種熟悉的頻率。
“洛哥?”葉清歡從石柱后探出頭,太初拳經(jīng)的封皮還沾著她剛才咬出的血,“你沒事吧?”
林昭已經(jīng)走到他身邊,天樞劍收進劍鞘時,劍刃輕輕擦過他手背的血痕。
蘇妄的虛擬終端還在冒藍煙,她卻不在意地扯過陳洛的手腕,指尖按在他脈搏上:“源能消耗87%,精神海有輕微灼傷,但。。。。。。”她忽然抬頭,眼睛亮得驚人,“你剛才用的光,和議長的純凈之光頻率完全一致!系統(tǒng)是不是。。。。。。”
“審判廳里有人。”陳洛打斷她,側(cè)耳對著半開的青銅門。
敲擊聲更清晰了,這次他聽清了,是摩斯密碼——三短三長三短,國際通用的求救信號。
林昭的手再次按在劍柄上,目光掃過陳洛染血的袖口:“我先進去。”
“不。”陳洛彎腰撿起灰影留下的骨刃,刃身上的幽藍紋路還在流轉(zhuǎn),“要進去,就一起。”他看向葉清歡,“清歡護好拳經(jīng);昭昭注意左側(cè)暗門;蘇妄。。。。。。”
“我已經(jīng)黑進審判廳防御系統(tǒng)了。”蘇妄晃了晃還在冒煙的終端,發(fā)梢焦糊的地方突然燃起幽藍小火苗——那是她源能失控的標志,“門后有三個能量反應(yīng),其中一個。。。。。。”她的聲音突然頓住,“和你父母的源能特征相似度92%。”
陳洛的手指在骨刃上收緊。
青銅門內(nèi)的金光不知何時變成了暖色調(diào),像極了母親實驗室里那盞永遠亮到凌晨的臺燈。
他深吸一口氣,邁出第一步時,聽見身后傳來三個人的腳步聲——整齊,堅定,像十七年前父母帶他去看星環(huán)城夜景時,他蹦跳著跑在前面,回頭看見的那兩雙眼睛。
門內(nèi)的敲擊聲,突然變成了心跳的節(jié)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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