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數(shù)據(jù)幽靈（第2頁）

“不，他們能。”赫爾加的聲音里泛起冷意，“蘇妄為了研究你的吞噬法則，主動往自己神經鏈里植入了追蹤代碼。她以為能瞞過所有人，可白曜的掃描器連0。01%的異常波動都能捕捉到。”

終端屏幕突然閃爍起來，一段加密影像自動播放：畫面里的零號實驗室泛著冷白的光，蘇妄的白大褂被扯得皺巴巴的，手腕上有道滲血的勒痕。

白曜的手指按在操作臺上，全息投影里浮現(xiàn)出復雜的神經圖譜，其中一縷暗紫色光帶格外刺眼——那是陳洛的吞噬系統(tǒng)在蘇妄意識里留下的痕跡。

“看見了嗎？”赫爾加說，“他們管這個叫‘認知病毒’。白曜打算用納米機器人清除蘇妄的記憶，再把這段病毒反向輸入你的系統(tǒng)。”

陳洛的源能在皮膚下翻涌，暗紫霧氣順著袖口滲出，在地面凝成細小的蛇形。

他突然想起系統(tǒng)融合吞噬法則時，核心深處那串黑色隱藏接口——原來白曜的后手，早就埋在這里。

“加密通道坐標。”陳洛咬著牙說，“現(xiàn)在。”

赫爾加沉默了兩秒，終端屏幕上彈出一串亂碼，又瞬間重組為三維地圖：“從管理站通風管道爬進去，第三根承重梁有裂縫，能通到零號實驗室下層。但他們在實驗室外圍設了源能屏障，需要……”

“需要權限。”陳洛接口道，他摸出母親留下的暗金密鑰，密鑰表面的字跡在接觸終端的瞬間亮起，“我有這個。”

赫爾加的聲音突然帶了絲震顫：“這是……源初代碼的管理者密鑰？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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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洛沒回答。

他盯著影像里蘇妄突然轉過來的臉——她的眼睛被護目鏡遮住，但嘴角扯出一個瘋狂的笑，隔著屏幕都能看見她唇形在說：“他們抓錯人了。”

系統(tǒng)提示音適時響起：“檢測到研究院高層權限漏洞，建議偽造‘特別審查令’覆蓋現(xiàn)有安保程序。”

陳洛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暗金密鑰的能量順著數(shù)據(jù)線注入終端。

他望著屏幕上逐漸成型的偽造文件，忽然聽見赫爾加輕聲說：“小心白曜的審訊官，灰影。她的腦圖譜提取術能讓人在清醒狀態(tài)下被剝去所有秘密。”

走廊里傳來腳步聲。

陳洛迅速退出終端，工牌在門禁感應區(qū)刷過的瞬間，他瞥見技術員抬頭看了眼時間——23:57。

“該換班了。”其中一個技術員打了個哈欠，拎起外套往外走。

陳洛跟著邁出管理站，金屬門在身后閉合的剎那，他摸了摸內袋里的密鑰，又摸了摸妹妹織的圍巾。

星環(huán)城的夜風從通風管道的縫隙鉆進來，帶著灰區(qū)的煙火氣。

陳洛仰頭看向研究院頂層的燈光，那里有團暗紫色的光正在他的意識里生長——那是吞噬法則在回應他的殺意。

而在零號實驗室深處，白曜的鋼筆突然斷裂，墨水在實驗報告上暈開一片污漬。

他推了推眼鏡，抬頭看向監(jiān)控屏幕，恰好看見陳洛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有趣。”他低聲說，“終于有只老鼠自己撞進籠子了。”陳洛的皮鞋跟敲在金屬走廊上，每一步都像在丈量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