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能聞到她頸間淡淡的硝煙味,混著血的鐵銹味:“如果我死了,你就帶著我的源能核心去救陳霜。”
核心嵌入的瞬間,林昭的身體劇烈顫抖。
天樞武裝的金屬甲片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像有活物在皮下撕咬。
陳洛看見她額角的青筋暴起,嘴唇被咬得滲血,卻始終沒吭一聲。
“源能融合度30%……50%……80%!”系統突然播報,“檢測到古魔法因子介入,天樞武裝觸發龍血共鳴。”
林昭的瞳孔變成豎瞳,耳后冒出淡青色龍鱗。
她的肩甲裂開,露出流線型的龍翼骨茬,每寸甲片都在重新排列組合,最終化作覆蓋全身的暗金鱗甲,龍尾從腰后揚起,尖端滴著幽藍源能液。
“這是……半龍化形態?”林昭開口時,聲音里多了龍吟般的震顫。
她隨手揮了下龍爪,整面金屬墻被撕出五道深痕,“戰力檢測:A級巔峰,可短暫抗衡S級存在。”
陳洛擦去她嘴角的血,指尖觸到龍鱗的觸感像溫玉:“很好。”
實驗室的警報突然變成刺耳的蜂鳴。
蘇妄的聲音從通訊器里炸出來:“陳洛!議會的追蹤波已經掃到零號工坊,我需要你立刻把《太初拳經》的陣圖投影給我——”
陳洛轉頭看向林昭,她已經收斂龍翼,甲片縮回常規形態,只是眼尾的龍紋還沒褪去:“去守好入口,任何活物靠近都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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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沒廢話,轉身時龍尾在地面掃出半道深溝。
陳洛沖進隔壁的資料室,將《太初拳經》的全息陣圖投到蘇妄面前。
她的發梢沾著試劑,指尖在虛空中快速劃動,每道軌跡都凝成淡金色的源能光鏈:“拳經的陣圖結構是天然的反吞噬屏障,加上我的源能公式……成了!”
一道金色光罩在零號工坊上方展開,陳洛的吞噬系統突然發出“滴”的一聲——感知范圍內的所有追蹤波動都消失了。
“現在議會的人找不到你了。”蘇妄舔了舔嘴角,眼尾的淚痣在光罩里泛著妖異的紅,“但只能維持七十二小時。”
陳洛看了眼腕表,指針指向凌晨兩點。
他抓起桌上的源能晶核,那是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此刻正和他掌心的紫芒共鳴:“葉清歡那邊……”
“我已經聯系她了。”蘇妄突然湊近全息投影,鼻尖幾乎要碰到陳洛的臉,“她說武館今天被清道夫燒了,現在在廢墟里收拾《太初拳經》的殘頁。”
陳洛的呼吸頓了頓。
他想起葉清歡教孩子們打拳時的模樣,馬尾辮隨著動作晃動,汗水沾濕的領口露出鎖骨——那是她最珍視的武館,是她師父的遺愿。
“告訴她。”他盯著掌心的紫芒,“去廢墟里閉關一夜。”
“為什么?”蘇妄歪頭,“需要我解析原因嗎?”
“因為《太初拳經》的本源拳意,只能在最珍視的事物破碎時覺醒。”陳洛轉身走向密室出口,林昭的龍尾在門外掃過,金屬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而她,該成為圣魔導之下最鋒利的刀了。”
零號工坊外,議會的探照燈已經照亮灰區的天空。
陳洛望著遠處武館方向的火光,十二歲復制體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哥,清道夫的懸浮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