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嘗到了意識體出血的味道——甜腥中帶著金屬味,這讓他想起妹妹陳霜發(fā)燒時,自己喂她喝的葡萄糖口服液。
“不能輸。”陳洛抹了把嘴角的光血,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的視網(wǎng)膜上,吞噬進度條正在瘋狂跳動:92%……93%……94%!
系統(tǒng)提示音再次響起時,他看見夜魘背后浮現(xiàn)出無數(shù)鎖鏈——那是被他吞噬的人際關(guān)系網(wǎng),是清道夫們的惡念,是被夜魘滅口的無辜者的冤魂。
“該我了。”陳洛站起身,背后的《太初拳經(jīng)》星圖突然活了起來。
金色拳影穿透虛空,每一拳都精準地砸在夜魘的源能核心上。
夜魘的意識體開始崩解,暗紫色碎片像煙花般炸開,又被陳洛周身的法則光吞噬。
就在這時,陳洛突然感覺到眉心一涼。
有什么溫潤的東西從虛空中滲透進來,像是春天的第一縷風,帶著拳意特有的清冽。
他轉(zhuǎn)頭望去,只見虛空深處浮著半枚金色拳印,拳印中心刻著“太初”二字,正隨著他的心跳微微顫動。
“葉清歡……”陳洛喃喃自語。
他的吞噬進度條在這一刻跳到了95%,法則光在指尖凝成實質(zhì),像握著整個星環(huán)城的規(guī)則。
夜魘的最后一聲尖叫被法則之力碾碎時,陳洛聽見系統(tǒng)提示音在耳邊炸響:“吞噬法則進度95%,檢測到古武拳意共鳴,下階段進化觸發(fā)條件已激活——”
而在現(xiàn)實中的零號工坊密室里,冰棺中的陳霜正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小手輕輕摸著陳洛留在冰棺上的掌印。
她的床頭,葉清歡的《太初拳經(jīng)》突然自動翻頁,最后一頁空白處,緩緩浮現(xiàn)出半枚金色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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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則戰(zhàn)場的暗紫色霧氣突然泛起漣漪,陳洛瞳孔里的金色光紋驟然收縮——他看見夜魘揚起的源能刀在虛空中拉出三道殘影,可其中一道殘影竟與葉清歡留下的拳印產(chǎn)生了某種共鳴。
拳印表面泛起水波般的光暈,在陳洛視網(wǎng)膜上投出一面半透明的鏡子,鏡中赫然映出夜魘下一秒揮刀的軌跡。
拳鏡?陳洛喉結(jié)滾動,意識體指尖的法則光自動凝聚成刃。
方才還讓他措手不及的源能刀,此刻在鏡中慢得像凝固的糖漿。
他側(cè)過身,法則刃精準劃過夜魘持劍的手腕——那處正是鏡中顯示的破綻。
夜魘的意識體劇烈震顫,被斬斷的手腕處冒出暗紫色煙霧。
他這才發(fā)現(xiàn),陳洛的每一步閃避都完美避開了自己的殺招,連源能刀的角度都像是提前被拆解過。那枚拳印。。。是古武的因果映射?他嘶吼著后退,源能核心的紫光瘋狂翻涌,不可能!
圣魔導(dǎo)都未必能參透的拳意殘響,你個灰區(qū)的臭蟲怎么可能——
是葉清歡的遺愿。陳洛的聲音里帶著某種溫柔的冷硬。
他望著虛空深處逐漸凝實的拳鏡,鏡邊緣浮現(xiàn)出葉清歡的虛影:她穿著洗得發(fā)白的武館制服,發(fā)梢還沾著晨露,正對著他比出一個的手勢。她用《太初拳經(jīng)》最后一頁的本源,換我看清因果。
夜魘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
他猛拍源能核心,暗紫色能量如海嘯般炸開,將整片虛空染成血黑色:那就讓你看看,真正的肅正領(lǐng)域!
終焉審判——
法則戰(zhàn)場開始扭曲。
陳洛感覺自己的意識體被無形的手揉捏,四周的源能粒子像被抽干的海綿,發(fā)出尖銳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