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望著遠處武館方向的火光,十二歲復制體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哥,清道夫的懸浮車來了。”
他摸了摸少年的頭,紫芒在掌心凝聚成劍:“那就讓他們看看,誰才是該被吞噬的那個。”
而此刻的灰區,葉清歡正蹲在武館廢墟里。
她撿起半塊燒焦的拳經殘頁,指尖觸到師父的批注:“拳意如燈,需以痛為油。”
月光照在她染血的拳套上,她突然站起身,將殘頁貼在胸口。
風掀起她的碎發,露出眼底翻涌的光——那是比任何源能都熾熱的東西。
(遠處傳來懸浮車的轟鳴,葉清歡的指節捏得發白,廢墟下突然傳來拳經殘頁震動的輕響,像某種沉睡的東西正在蘇醒……)月光將灰區武館廢墟染成銀白,葉清歡的指節深深掐進焦木里,掌心滲出的血珠滴在半張《太初拳經》殘頁上。
殘頁突然泛起金芒,師父臨終前的聲音混著火星噼啪聲在耳邊炸響:“拳意如燈,需以痛為油——小歡,你要燒得比誰都烈。”
她猛地抬頭,夜風中飄來若有若無的紫芒波動——是陳洛的吞噬法則。
那道熟悉的能量像一根細針,精準挑開她眼底的霧。
武館前院的青石磚還留著孩子們練拳時的腳印,后堂的檀木案幾被燒得只剩焦黑的腿,可她分明看見十二歲的自己正蹲在案下,攥著師父塞給她的糖葫蘆,眼淚砸在拳經封皮上。
“痛嗎?”她對著空氣喃喃,指甲縫里的血珠順著殘頁紋路游走,“痛就對了。”
金芒突然暴漲!
殘頁上的古字全部脫離紙頁,在她頭頂凝成旋轉的光陣。
葉清歡的拳套“嗤”地裂開,掌心浮出與陳洛同款的淡紫紋路——那是吞噬法則牽引下的共鳴。
她的呼吸逐漸綿長,每一次吐納都帶起廢墟里的碎木片,在身周盤旋成鋒利的刃。
“拳心通明——”她低喝一聲,眼瞳里的金芒刺破夜色,“破!”
三十米外,三個正往廢墟里投擲燃燒彈的清道夫突然抱頭慘叫。
他們的精神海被無形利刃劃開,記憶碎片像亂雪紛飛——葉清歡的拳意竟直接穿透了源能防護,在他們意識里掀起風暴!
同一時刻,零號工坊外的夜空被探照燈割成碎片。
十二歲復制體拽了拽陳洛衣角,指向西北方:“哥,有東西來了。”
陳洛抬頭,六架懸浮戰車正撕開云層,最前方那輛的艙門緩緩開啟。
月光落在男人肩頭的骷髏徽章上,他的皮膚泛著死灰色,左眼是嵌著源能晶核的機械義眼,右臉爬滿青紫色的法則紋路——正是清道夫首領夜魘。
“林昭!”陳洛對著通訊器低吼。
“收到。”林昭的聲音帶著龍鳴般的震顫。
她踏著龍尾掃出的深溝躍向空中,暗金鱗甲在探照燈下折射出冷光,龍翼展開時帶起的氣浪掀翻了兩輛清道夫的摩托。
夜魘的機械義眼閃過紅光:“A級巔峰?有意思。”他抬手甩出三道黑色光刃,每道都裹著能腐蝕源能的法則之力,“讓我看看,星環衛的龍血武裝,能撐過幾招。”
林昭的龍爪與光刃相撞,金屬摩擦聲刺得人耳膜發疼。
她的肩甲裂開一道縫,滲出幽藍源能液,卻趁勢纏住光刃的軌跡,龍尾如鋼鞭抽向夜魘咽喉:“三招,夠我拖到陳洛完成法則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