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清抱著昏迷的蘇硯,腿肚子都在打轉。荒郊野嶺的連個村莊都沒有,只有遠處山坡上立著個黑黢黢的影子——看著像座破廟。“去那兒躲躲!”她咬著牙,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上爬,陳明和剩下的兩個戰士跟在后面,每個人都帶傷,走得東倒西歪。
這廟說是廟,其實就剩個框架,屋頂塌了一半,神像也缺胳膊少腿的,滿墻都是涂鴉。陸婉清把蘇硯放在唯一還算完整的供桌上,撕開他染血的衣服,倒吸一口涼氣——胳膊上的子彈雖然沒打穿,但傷口周圍已經發黑,明顯是帶毒的。
“這子彈有問題!”陸婉清急得直冒汗,翻遍背包也沒找到解毒劑,只有些普通的消炎藥。陳明靠在門框上,捂著還在流血的胸口,喘著氣說:“別慌……我以前被蛇咬過……用嘴吸能排毒……”
陸婉清瞪了他一眼:“你都這樣了還添亂!萬一吸進毒咋辦?”嘴上這么說,手卻在發抖——她知道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她咬咬牙,掏出匕首在傷口周圍劃了個十字,深吸一口氣湊上去。
“咳咳……你輕點……”蘇硯不知啥時候醒了,疼得齜牙咧嘴。陸婉清臉一紅,瞪了他一眼:“閉嘴!再說話我用鹽水給你消毒!”蘇硯立馬老實了,任由她忙活,只是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
兩個年輕戰士在廟周圍警戒,其中一個叫小虎的突然跑進來:“婉清姐!遠處有車燈!好像是‘銀盟’的人!”陸婉清心里一沉,剛想讓大家躲起來,陳明突然指著神像后面:“那兒有個地窖!以前藏過糧食!”
這地窖又黑又小,只能勉強擠下五個人。陸婉清把蘇硯扶進去,自己最后一個鉆進來,剛蓋好木板,就聽見廟門被踹開的聲音。“仔細搜!首領說一定要找到他們!”是那個金絲眼鏡的聲音,聽得人牙癢癢。
地窖里伸手不見五指,只能聽見上面“咚咚”的腳步聲和翻東西的聲音。蘇硯的傷口疼得厲害,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陸婉清趕緊捂住他的嘴,心臟“砰砰”跳得像要出來。小虎嚇得渾身發抖,另一個戰士緊緊攥著槍,指節都發白了。
上面的人翻了半天沒找到啥,金絲眼鏡罵罵咧咧的:“一群廢物!肯定藏附近了!給我搜山!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腳步聲漸漸遠去,眾人這才松了口氣,陸婉清的手心全是汗。
在地窖里待到后半夜,確認“銀盟”的人真走了,眾人才爬出來。蘇硯的臉色好了點,但還是虛弱得很,靠在墻上直喘氣。陸婉清把最后半瓶水遞給他:“能走不?天亮前必須離開這兒,他們說不定還會回來。”
蘇硯剛想點頭,突然注意到神像底座上刻著些符號——和青銅碎片上的一模一樣!他掙扎著走過去,用手擦掉灰塵,符號周圍還有一圈凹槽,形狀正好能放下黑石頭。“快把黑石頭給我!”他聲音都有些發顫。
陸婉清趕緊掏出黑石頭,蘇硯把它嵌進凹槽里。奇跡發生了,符號突然亮起金光,在墻上投射出一段影像——是星穹文明的人在祭祀,他們圍著一個巨大的水晶球,嘴里念著聽不懂的咒語,水晶球里隱約能看到地球的影子。
“這是……星穹人在觀察地球?”陳明看得目瞪口呆。影像突然切換,出現了一場戰爭——星穹人和一群黑袍人在打仗,黑袍人的武器和“銀盟”用的很像,最后星穹人戰敗,用能量核心封印了黑袍人的首領,自己也付出了慘痛代價。
影像結束,金光散去,黑石頭從凹槽里彈出來。蘇硯撿起石頭,手都在抖:“我知道了……‘銀盟’和那些黑袍人是一伙的!他們都是當年被封印的黑袍人后代,想解除封印復活首領!”
這個發現像炸雷一樣在眾人心里炸開。小虎結結巴巴地說:“那……那咱們豈不是要對抗一群活了幾千年的怪物?”陸婉清握緊匕首:“管他活了幾千年還是幾萬年,敢害人就不能放過!”
蘇硯把黑石頭收好,眼神堅定:“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影像里說,解除封印需要三個東西——青銅碎片、黑石頭,還有能量核心。咱們必須在他們找到能量核心前阻止他們。”他掙扎著站起來,“走吧,回基地,葉翎肯定能分析出能量核心的位置。”
廟外的月亮躲進了云層,四周黑漆漆的。眾人互相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公路走。蘇硯的胳膊還在隱隱作痛,但心里卻燃起了一團火——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險,他都要阻止“銀盟”的陰謀,不能讓星穹文明的悲劇重演。
走到公路邊,正好有輛拉貨的卡車經過,司機是個好心的大叔,聽說他們被壞人追殺,二話不說就讓他們上了車。卡車在夜色中行駛,眾人靠在貨物上昏昏欲睡,只有蘇硯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腦子里全是影像里的畫面——他總覺得,星穹文明的秘密,遠不止這些。
喜歡暗淵迷影:意識爭奪戰請大家收藏:()暗淵迷影:意識爭奪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