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空調壞了三天,指揮中心跟蒸籠似的,蘇硯額頭上的汗順著下巴滴在地圖上,把“撒哈拉沙漠”四個字暈成了一團藍。“這鬼天氣,熱得人想跳進冰窖。”他扯了扯衣領,手里的輻射檢測儀突然“嘀嘀”響起來,指針瘋狂轉圈。
葉翎端著冰鎮可樂進來,剛喝一口就被嚇了一跳:“怎么回事?這信號強度……比月牙島的母巢還強!”她把平板懟到地圖上,紅色的信號點正好落在撒哈拉沙漠中心:“‘死亡沙海’,據說進去的駱駝隊都沒出來過。”
陳明啃著冰棒湊過來,冰水滴在衣服上都沒察覺:“又要出差?這破地方連棵樹都沒有,去了不得被曬成肉干?”陸婉清把防曬霜扔給他:“少廢話,帶上這個,別到時候脫皮哭鼻子。”
越野車在沙漠里顛簸了兩天,擋風玻璃上全是黃沙,刮雨器刮得“咯吱咯吱”響。蘇硯戴著墨鏡,嘴里叼著根沒點燃的煙,看著窗外連綿起伏的沙丘,感覺眼睛都快被晃瞎了。“還有多久到?”他問副駕駛座上的向導。
向導是個本地老頭,裹著厚厚的頭巾,只露出雙眼睛:“快了……前面就是‘鬼打墻’,進去就出不來了。”老頭指了指遠處的沙塵暴,黃色的沙柱頂天立地,看著像傳說中的妖怪。
“那就是信號源的位置?”蘇硯皺眉。老頭點點頭,把手里的彎刀遞給蘇硯:“里面有‘沙鬼’,專吃活人,這個……能辟邪。”蘇硯哭笑不得地接過彎刀,刀鞘上鑲著塊綠松石,看著倒像個紀念品。
進入“鬼打墻”區域,天色突然暗下來,明明是中午,卻暗得像傍晚。黃沙被風吹得漫天飛舞,打在車身上“噼里啪啦”響。輻射檢測儀的響聲越來越急促,蘇硯感覺頭暈惡心,趕緊讓大家戴上防毒面具。
“前面有東西!”陸婉清突然喊道。車燈照過去,沙丘上站著十幾個黑影,身高兩米多,渾身覆蓋著黃沙,手里拿著石頭和骨頭棒,正惡狠狠地盯著他們。“這就是‘沙鬼’?”陳明舉槍對準黑影,“看著不咋地啊。”
話音剛落,黑影突然撲過來,速度快得像陣風。蘇硯猛打方向盤,越野車在沙地上劃出個S形,躲開了黑影的撞擊。“這些玩意兒是改造人!”陸婉清認出黑影脖子上的芯片,“‘銀盟’的人果然在這兒!”
黑影的皮膚硬得像石頭,子彈打在身上只留下個白印子。陳明急得直跺腳:“這破改造人怎么打都打不動!”蘇硯突然發現黑影的關節處沒有覆蓋黃沙,露出了金屬光澤:“打關節!那里是弱點!”
陸婉清立刻掏出飛刀,精準地扎進黑影的膝蓋。黑影踉蹌了一下,蘇硯趁機倒車,用車尾狠狠撞過去,黑影被撞得粉碎,黃沙散落一地,露出里面的金屬骨架。“原來只是披了層沙子!”陳明恍然大悟,舉槍掃射黑影的關節。
解決完黑影,越野車繼續往前開,沙塵暴越來越大,能見度不足五米。突然,車頭一沉,整個車陷進了流沙里。“我操!怎么回事!”陳明嚇得抓住扶手,車身還在不斷下沉。
蘇硯打開車門跳下去,沙子瞬間沒到膝蓋:“快下來!車要被吞沒了!”三人連滾帶爬地逃出車外,眼睜睜看著越野車被流沙吞噬,連個車頂都沒剩下。“這下好了,連個遮陽的地方都沒了。”陳明癱在沙地上,看著漫天黃沙欲哭無淚。
向導不知啥時候不見了,估計是嚇跑了。蘇硯拿出指南針,發現指針在瘋狂轉圈:“這地方有強磁場,指南針不管用。”他掏出青銅碎片,碎片突然發燙,指向沙塵暴中心:“跟著碎片走,信號源就在那邊。”
頂著沙塵暴走了兩個小時,蘇硯感覺嗓子都快冒煙了,水壺里的水早就喝光了。“再這么走下去,不等找到怪物,咱們先渴死了。”陳明有氣無力地說,腳下突然一滑,差點掉進個沙坑。
沙坑周圍的沙子在微微蠕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下面。蘇硯用彎刀插進去,感覺碰到了堅硬的東西。“下面有東西!”他和陸婉清、陳明一起挖沙子,很快露出塊金屬板,上面刻著“銀盟”的標志。
“是秘密基地的入口!”陸婉清眼睛一亮,“怎么打開?”蘇硯把青銅碎片按在標志上,碎片和標志完美契合,金屬板“咔嚓”一聲打開,露出個黑黢黢的通道。
通道里涼颼颼的,比外面舒服多了。蘇硯打開強光手電,光柱照在墻上,發現上面畫著奇怪的圖案——章魚怪物和沙漠改造人在一起,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銀盟’的人在研究怎么讓怪物適應沙漠環境。”他皺著眉頭,“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