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空調(diào)剛調(diào)到21度,冷氣裹著夏末的余溫漫過桌面,蘇硯正捧著一塊冰鎮(zhèn)東臺西瓜啃得投入,紅瓤汁水順著指縫滴在戰(zhàn)術(shù)褲上也渾然不覺。突然,聯(lián)盟的緊急通訊音“叮咚”炸響,屏幕上彈出的消息讓他瞬間停了動作——黃海濕地告急!來越冬的丹頂鶴正遭遇生存危機:灘涂里的魚蝦少得可憐,不少鶴瘦得連頭頂?shù)募t冠都失了光澤,蔫蔫地耷拉著;濕地邊緣的蘆葦被推土機推得一片狼藉,改成的魚蝦養(yǎng)殖塘占了大半棲息地;更有游客為拍近景,舉著相機追著鶴群跑,驚得它們連落腳覓食的機會都沒有。當?shù)乇Wo區(qū)的工作人員騎著電動車連巡了八天,只零星見到十幾只丹頂鶴,急得在通訊里聲音都發(fā)顫。
“總算能去黃海濕地看丹頂鶴了!”陳明的反應比通訊提示音還快,“騰”地從沙發(fā)上彈起來,手里的西瓜籽“啪嗒”掉在地毯上,滾進縫隙里。他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掰著手指頭數(shù):“黃海濕地啊!成片的丹頂鶴、一眼望不到頭的灘涂,還有傳說里鮮掉眉毛的醉蟹!這次我非得拍張丹頂鶴展翅起舞的照片,再囤三罐醉蟹當伴手禮!”陸婉清早把防風外套和卷邊的候鳥保護手冊收拾好,“啪”地扔到他懷里,語氣帶著慣有的冷靜:“別光顧著做夢,這次是去給丹頂鶴找活路、護家園,不是去觀鳥度假。要是敢追著鶴群跑,直接把你扔在灘涂里喂螃蟹。”
老李頭端著剛泡好的雨花茶走過來,青瓷茶杯里的茶葉舒展著浮在水面,飄出淡淡的清香。他慢悠悠地說:“黃海濕地的丹頂鶴可是‘濕地神鳥’,每年從西伯利亞飛幾千公里來越冬,全靠灘涂里的魚蝦活。現(xiàn)在灘涂被填、蘆葦被砍,它們連口吃的都找不到。你們?nèi)サ臅r候,得把星穹的濕地修復設(shè)備和魚蝦培育箱帶上,再給能量生物備足抗鹽堿的營養(yǎng)液——灘涂里的鹽水勁兒大,可別把小家伙們泡壞了。對了,一定帶雙高幫膠靴,那地方的爛泥能陷到膝蓋,退潮的時候更得小心,別一腳踩空出不來。”蘇硯把戰(zhàn)術(shù)背心往肩上一搭,點頭應下:“放心,保證讓丹頂鶴好好越冬。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個丹頂鶴造型的蘆葦畫當紀念。”
越野車沿著黃海濕地的沿海公路行駛,車窗打開一條縫,帶著鹽粒的海風灌進來,拂得人臉頰發(fā)緊。蘇硯扒著車窗往下看,心一點點沉了下去——記憶里廣闊無垠的灘涂濕地,如今被一道道鐵絲網(wǎng)分割成小塊,里面圈著的魚蝦養(yǎng)殖塘泛著渾濁的水色。十幾只丹頂鶴在養(yǎng)殖塘邊緣徘徊,細長的腿陷在淺泥里,時不時低下頭啄兩下,卻總是什么都找不到。有幾只餓得實在沒辦法,試著去啄養(yǎng)殖塘里的小魚,立刻被養(yǎng)殖戶舉著竹竿驅(qū)趕,“嘩啦”一聲,鶴群受驚地撲棱著翅膀飛起來,繞著塘子轉(zhuǎn)了好幾圈,都沒敢落下。遠處的灘涂上,幾臺推土機還在“轟隆隆”地推平蘆葦,黃土裸露著,像給濕地劃開了一道道傷口。“這些人也太過分了,”蘇硯指著被推平的蘆葦叢,聲音發(fā)沉,“把丹頂鶴的口糧和家都毀了,再這么下去,它們遲早得餓死。”
陳明縮在副駕上,一邊用手背擦臉上的海風,一邊忍不住吐槽:“早知道帶個防風面罩了,這海風裹著鹽粒,吹得我臉又疼又干,連相機鏡頭都蒙了一層白霜,再這么吹下去,鏡頭都要被腐蝕了!”陸婉清打開丹頂鶴監(jiān)測儀,屏幕上的紅色缺食區(qū)不停閃爍,像在發(fā)出求救信號。“快到丹頂鶴核心越冬區(qū)了,前面就是去年發(fā)現(xiàn)過大量鶴群的灘涂,開慢點兒,別驚著路邊的鶴。”
到了黃海濕地保護區(qū)工作站,站長老王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很久。他穿著一雙沾滿泥點的膠靴,褲腿卷到膝蓋,露出的小腿上還沾著濕泥,顯然剛從灘涂回來。一見到蘇硯他們,老王趕緊迎上來,語氣急促:“蘇隊!你們可算來了!昨天我們在灘涂里發(fā)現(xiàn)兩只虛弱的丹頂鶴,趴在泥里動都動不了,喂了半天魚蝦才緩過點勁兒。還有養(yǎng)殖戶在濕地里抽鹽水灌養(yǎng)殖塘,把灘涂里的魚蝦都嗆死了。再這么下去,今年來越冬的丹頂鶴,怕是要少一大半!”
跟著老王往丹頂鶴越冬區(qū)走,沿途的景象比想象中更糟。灘涂里的水大多干了,只剩下一個個干涸的泥坑,裂開的紋路里積著少量渾濁的水。丹頂鶴愛吃的文蛤和沙蠶,早被養(yǎng)殖戶挖走賣了錢,連個殼都見不到。幾處鶴群原本的夜棲地,被游客扔滿了塑料袋、飲料瓶,還有吃剩的零食包裝,風一吹,塑料垃圾在蘆葦稈上飄來飄去。監(jiān)測相機里的畫面更讓人揪心:一只丹頂鶴不小心啄到了塑料碎片,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難受得不停甩頭、轉(zhuǎn)圈,最后只能蔫蔫地趴在泥里。濕地邊緣還拉著高壓電網(wǎng),養(yǎng)殖戶說這是為了防止丹頂鶴靠近養(yǎng)殖塘,可這一道網(wǎng),也把鶴群的活動范圍越縮越小。“這哪是越冬的地方啊,”陳明舉著相機,手都在抖,“丹頂鶴在這兒,簡直是在絕境里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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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硯蹲在灘涂里,手指撥開干涸的泥層,底下的土壤還帶著淡淡的鹽水味,澀得嗆人。“得先把被破壞的灘涂濕地修好,補種蘆葦,再培育魚蝦,不然丹頂鶴沒吃的也沒地方住。”他說著,從背包里放出能量生物。小家伙們裹著抗鹽堿營養(yǎng)液,周身泛著淡淡的綠光,在灘涂里靈活地移動——有的往土壤里注入修復因子,有的仔細地撒著蘆葦種子,還有的在泥坑邊標記出培育魚蝦的區(qū)域。“它們能改善灘涂的土壤,讓蘆葦長得更快,還能培育魚蝦幼苗,比咱們?nèi)斯じ煽於嗔恕!?/p>
“太神了!”老王湊過去看,眼睛里滿是驚喜,“我們之前修復灘涂,種了一個月的蘆葦都沒發(fā)芽,這些小生物才來了七天,蘆葦就冒出綠芽了!”陸婉清拿出星穹的魚蝦培育裝置,這設(shè)備小巧輕便,能精準控制水溫、鹽度,專門培育丹頂鶴愛吃的小魚和沙蠶,還能控制養(yǎng)殖密度,不會影響濕地的生態(tài)。“先把裝置裝在核心越冬區(qū),再跟養(yǎng)殖戶談生態(tài)補償協(xié)議——只要他們不填濕地、不驅(qū)趕鶴群,就能拿到補貼,還能參與生態(tài)旅游服務,賺的錢不比養(yǎng)魚蝦少。等濕地恢復了,丹頂鶴就有吃的了。”
可剛忙到一半,麻煩就來了。幾個養(yǎng)殖戶扛著鐵鍬匆匆趕來,臉色都不太好。其中一個黝黑的漢子把鐵鍬往地上一戳,聲音帶著委屈和急躁:“我們養(yǎng)魚蝦不容易,一年到頭就靠這點收成過日子。你們修濕地占了養(yǎng)殖塘的地,魚蝦少養(yǎng)了不說,還不讓填地,我們一家子吃什么?這灘涂是我們的,憑什么讓給丹頂鶴!”
陳明氣得想上前理論,被蘇硯一把攔住。蘇硯拿出平板,點開提前準備好的丹頂鶴越冬紀錄片——屏幕里,成千上萬只丹頂鶴在灘涂里覓食、起舞,夕陽把它們的白色羽毛染成金紅色,鶴群起飛時,翅膀劃過空氣的聲音像一首溫柔的歌,場面壯觀得讓人屏住呼吸。“你們看,”蘇硯指著屏幕,“這是以前的黃海濕地,滿是丹頂鶴的樣子。可現(xiàn)在呢,灘涂沒了,鶴也快沒了。要是再這么破壞下去,以后咱們的孩子,可能只能在照片里看丹頂鶴了。濕地沒了,還能想別的辦法謀生,可丹頂鶴沒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養(yǎng)殖戶們盯著屏幕,沉默了很久。一個年紀大些的養(yǎng)殖戶嘆了口氣:“我小時候也見過這樣的場景,那時候灘涂里的鶴多著呢。”蘇硯趁機補充:“我們可以幫大家搞生態(tài)養(yǎng)殖,在不破壞濕地的地方養(yǎng)丹頂鶴不愛吃的貝類,還能讓游客來體驗濕地養(yǎng)殖,賺的錢比單純養(yǎng)魚蝦還多。”養(yǎng)殖戶們互相看了看,終于點了頭。那個黝黑的漢子拿起鐵鍬:“行,我們聽你的,不填濕地了,還幫你們種蘆葦。”
解決了養(yǎng)殖戶的問題,新的麻煩又找上門來。一天早上,巡護的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有一群游客為了拍丹頂鶴起舞的照片,竟然開著車追著鶴群跑。鶴群被嚇得一直飛,根本不敢落地,有只剛會飛沒多久的幼鶴體力不支,“撲棱”一聲掉在地上,立刻被游客圍了起來,有人還想伸手去摸。“這些游客也太沒素質(zhì)了!”老王氣得直跺腳,“我們說了多少次不能追鶴群,就是不聽,再這樣下去,幼鶴都要被累死了!”
蘇硯趕緊讓能量生物過去,小家伙們圍著幼鶴,輕輕引導它往鶴群的方向走,還巧妙地擋住游客的腳步。同時,他讓人在核心越冬區(qū)裝了智能圍欄——只要游客靠近,圍欄就會發(fā)出溫和的警報聲,還會播放丹頂鶴保護的科普語音。陸婉清和老王還組織保護區(qū)工作人員、養(yǎng)殖戶成立了“護鶴隊”,在觀鳥點引導游客文明觀鳥,教大家用長焦鏡頭拍照,既能拍到清晰的照片,又不會打擾鶴群。沒過多久,游客們都自覺地站在觀鳥臺里,再也沒人追著鶴群跑了。“以前總覺得游客管不住,”老王笑著說,“現(xiàn)在才知道,只要好好引導,大家都愿意保護丹頂鶴。”
接下來的日子,蘇硯和團隊忙得腳不沾地。能量生物忙著修復灘涂、培育魚蝦,陸婉清和老王教養(yǎng)殖戶們怎么養(yǎng)護濕地,怎么辨認丹頂鶴是否健康;陳明背著相機,跟在鶴群后面,抓拍它們覓食、起舞的畫面,偶爾還會幫著清理灘涂里的垃圾。有一次,他蹲在泥坑邊撿塑料瓶,沒注意腳下的爛泥,“撲通”一聲陷了進去,半截身子都埋在泥里,好不容易才被拉出來,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陳同志,你這護鶴的本事不怎么樣,陷泥的本事倒是一流!”
為了讓丹頂鶴更好地越冬,他們還在灘涂里搭建了臨時夜棲臺——用結(jié)實的木頭做支架,鋪上蘆葦,能幫鶴群擋住刺骨的海風。在淺水區(qū),他們投放了適量的魚蝦幼苗,給丹頂鶴補充營養(yǎng)。老王還組織了“丹頂鶴保護科普周”,邀請附近學校的學生、周邊居民和游客來濕地參觀,工作人員帶著大家觀察丹頂鶴,講解它們的生活習性和保護意義。一個小朋友拉著老王的手,認真地說:“爺爺,我以后再也不扔垃圾了,還要告訴同學,一起保護丹頂鶴。”老王笑得眼睛都瞇了:“以前總覺得保護丹頂鶴是我們保護區(qū)的事,現(xiàn)在才知道,只有大家都參與進來,鶴群才能安全越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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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黃海濕地變了模樣。灘涂里的蘆葦長得郁郁蔥蔥,風一吹,蘆葦蕩泛起綠色的波浪;淺水里的魚蝦多了起來,偶爾能看到小魚跳出水面;丹頂鶴的數(shù)量從最初的十幾只,增加到了三千多只——它們有的在灘涂里覓食,有的在蘆葦蕩邊梳理羽毛,還有的展開翅膀,在天空中跳起優(yōu)美的舞蹈。監(jiān)測數(shù)據(jù)顯示,丹頂鶴的體重普遍增加,頭頂?shù)募t冠又恢復了鮮艷的顏色,再也沒有出現(xiàn)受傷或營養(yǎng)不良的情況。養(yǎng)殖戶們也嘗到了甜頭,生態(tài)養(yǎng)殖的貝類賣得很好,參與生態(tài)旅游服務也賺了不少錢,比單純養(yǎng)魚蝦時多了五成收入。
陳明終于拍到了滿意的照片——陽光下,幾只丹頂鶴展開潔白的翅膀,在灘涂上空翩翩起舞,它們的影子映在清澈的淺水里,隨著水波輕輕晃動,美得像一幅會動的畫。“這張照片,肯定能上國家地理雜志封面!”他興奮地把照片傳給大家看,眼里滿是驕傲。
離開的前一天,保護區(qū)和養(yǎng)殖戶們一起舉辦了“丹頂鶴越冬節(jié)”。大家在灘涂里放飛了象征和平的風箏,風箏上畫著丹頂鶴的圖案,在藍天上飛得很高。老王給蘇硯和團隊頒發(fā)了“丹頂鶴守護者”獎章,獎章上刻著一只展翅的丹頂鶴,邊緣還刻著“黃海濕地”四個字。“謝謝你們,”老王握著蘇硯的手,語氣真誠,“是你們讓丹頂鶴在黃海濕地又能好好越冬,我們會一直保護它們,保護這片濕地。”
越野車往回開時,蘇硯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黃海濕地,心里暖暖的。這時,葉翎的視頻通話打了過來,屏幕里的她舉著監(jiān)測報告,笑容明亮:“蘇隊,好消息!丹頂鶴的越冬存活率達到了99%,灘涂濕地的植被覆蓋率提高了75%!聯(lián)盟總部決定把這里當成‘候鳥保護+生態(tài)養(yǎng)殖’的樣板,讓其他候鳥越冬地都來學習!”
“太好了!”陳明湊到屏幕前,迫不及待地說,“下次咱們?nèi)デ嗖馗咴桑柯犝f那里有黑頸鶴,比丹頂鶴還稀有,場面肯定更壯觀!”陸婉清笑著踹了他一腳:“先把這次的報告寫完再說,不然下次任務不帶你。”
回到基地,聯(lián)盟的代表們早就等在門口,手里舉著鮮花和錦旗。一個來自青藏高原環(huán)保組織的代表快步上前,握著蘇硯的手激動地說:“蘇隊太厲害了!連黃海濕地的丹頂鶴都能保護得這么好,還幫養(yǎng)殖戶找到了新出路,這可是生態(tài)保護和民生發(fā)展雙贏啊!我們已經(jīng)決定,下個月在青藏高原啟動黑頸鶴保護項目,想請你們來指導!”
老李頭端著慶功酒走過來,酒杯里的酒泛著琥珀色的光。“我就知道你們能行!現(xiàn)在咱們聯(lián)盟的本事,從濕地到高原,沒有搞不定的生態(tài)問題。”蘇硯舉起酒杯,對著所有人說:“這次能成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jié)果——謝謝保護區(qū)的工作人員,謝謝養(yǎng)殖戶們,謝謝每一個為丹頂鶴付出的人。未來,我們會帶著星穹技術(shù)和能量生物,去更多需要幫助的地方,讓每一只候鳥都能安全越冬,讓每一片濕地都能恢復生機!”
晚宴上,陳明忙著給代表們展示他拍的黃海濕地照片,嘴里還不停念叨:“你們看這張丹頂鶴起舞的照片,肯定能拿國際攝影獎!還有這張灘涂日落的,夕陽把水面染成金色,太壯觀了,我得好好修修,掛在聯(lián)盟總部的大廳里!”陸婉清坐在蘇硯身邊,輕聲說:“這次任務讓我明白,黃海濕地不只是丹頂鶴的越冬家園,也是養(yǎng)殖戶們的生存之地。保護丹頂鶴,不只是保護一種鳥類,更是保護濕地的生態(tài)平衡,保護人類與自然共處的智慧。黃海濕地的鶴謠,不只是丹頂鶴的鳴叫聲,更是生命與自然共生的旋律。”
蘇硯點點頭,看著身邊熱鬧的場景,心里充滿了希望。他知道,屬于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xù)——在黃海濕地的鶴歌聲中,在聯(lián)盟的旗幟下,他們會帶著更多人的希望,繼續(xù)前行,用星穹的智慧,用自己的雙手,守護著這個藍色星球的每一處生機與美好,讓每一份幸福都能長久傳承。
夜色漸深,基地的燈一盞盞亮起,溫暖的光映著窗外的星空。能量生物的綠光在培養(yǎng)缸里輕輕閃爍,與天上的星星交相輝映。蘇硯站在樓頂,手指輕輕摸著脖子上的“丹頂鶴守護者”獎章,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他更加堅定——只要還有需要守護的自然與生命,他們就會一直走下去,直到地球的每一個角落,都變成充滿生機與詩意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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