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咖啡機剛煮好第三壺咖啡,蘇硯就被葉翎拽著往實驗室跑,她手里的平板屏幕上綠光閃爍,像塊會發光的翡翠。“快看這個!”葉翎把平板懟到他臉上,屏幕里的深海地形圖標注著個不規則的綠點,“大西洋海底發現個巨大的能量源,形狀規則得不像自然形成的。”
陳明正趴在桌上啃三明治,面包渣掉得鍵盤到處都是:“又發現新遺跡了?能不能讓我吃完這口再出發?上次在南極凍得胃抽筋,現在還沒緩過來。”陸婉清踹了他一腳,指著能量圖譜:“林墨說這是星穹人的生態艙,里面封存著完整的生態系統,能量生物的反應特別強烈。”
蘇硯擦了擦嘴角的咖啡漬:“那還等啥?裝備能量捕捉網和聲波控制器,這次爭取順道撈幾條深海魚回來,讓食堂加個菜。”老李頭抱著保溫杯從門外進來,鏡片后的眼睛笑成了縫:“聽說里面有星穹人培育的超級植物,能在深海開花,可得小心別碰壞了。”
深海潛水器在幽暗的海水中潛行,窗外的磷蝦群像銀河似的飄過。蘇硯盯著聲吶屏幕,生態艙在百慕大三角附近的海溝里,深度四千多米,周圍的洋流亂得像漩渦。“還有五分鐘到達,”他調整著潛水器的姿態,“這地方的磁場真邪門,指南針都在跳迪斯科。”
生態艙的輪廓在探照燈下漸漸清晰,像個巨大的玻璃球嵌在海溝壁上,直徑足有百米,里面長滿了五顏六色的植物,隱約能看到游動的生物。“這玩意兒比科幻電影里的還帶勁,”陳明扒著觀察窗,“星穹人真是基建狂魔,深海都能搞出這么大的玻璃房子。”
潛水器停靠在生態艙的入口平臺,蘇硯穿著抗壓服率先出去,腳下的金屬地板泛著藍光。入口處的星穹符號在海水中流動,能量生物從保溫箱里游出來,綠光匯集成光束射向符號,合金門“咔嚓”一聲滑開,露出里面生機勃勃的世界。
“我操,這地方比熱帶雨林還熱鬧!”陳明跟著進來,頭盔燈照過之處,粉色的珊瑚狀植物在水流中搖曳,藍色的魚群從身邊游過,連巖石上都長滿了會發光的苔蘚,“這要是開發成海底樂園,門票能賣瘋了。”
蘇硯打開能量檢測儀,指針“嘀嘀”作響:“能量很穩定,但有點失衡,植物長得太茂盛了,擠占了動物的生存空間。”他指著前方被植物覆蓋的通道,“星穹人的控制中心應該在那邊,得去調整一下生態平衡。”
往生態艙深處走,植物越來越密集,有的藤蔓甚至會主動纏繞過來。陸婉清用砍刀劈開擋路的枝條,突然“哎喲”一聲,手指被葉片上的尖刺扎到,傷口瞬間冒出綠光:“這破植物還帶毒!”蘇硯趕緊拿出解毒劑:“林墨說過星穹植物有自我保護機制,別亂碰。”
能量生物突然變得焦躁,在前面的岔路口徘徊不前。蘇硯上前查看,左邊的通道被紫色的黏液覆蓋,幾只半透明的生物倒在地上,身體正在融化。“是能量失衡導致的變異,”他皺起眉頭,“這些生物被植物分泌的毒素傷到了。”
陳明舉起聲波槍對準紫色黏液:“給它們來個聲波SPA,看看管用不。”高頻聲波發出嗡嗡的響聲,紫色黏液果然開始收縮,露出下面的金屬地板。“這招好使,”蘇硯示意大家跟上,“控制中心肯定就在前面,那里能調節生態平衡。”
控制中心是個圓形的大廳,中央的控制臺懸浮著全息投影,展示著生態艙的能量流動圖。周圍的培養艙里保存著各種生物的樣本,有的已經開始變異,發出詭異的紫光。“就是這個!”陸婉清指著控制臺的調節按鈕,“能量分配不均勻,植物能量占比太高了。”
她剛想伸手調節,大廳突然震動起來,頂部的植物藤蔓紛紛落下,像綠色的瀑布。一只巨大的變異海葵從天花板的縫隙里鉆出來,無數根觸手帶著紫色黏液甩過來,所過之處的植物瞬間枯萎。“我操,這玩意兒成精了!”陳明舉著火箭筒對準海葵的口器,“給我炸!”
火箭彈打在海葵身上,炸開個大洞,紫色黏液噴得到處都是。海葵發出一聲刺耳的嘶吼,觸手更加瘋狂地揮舞。蘇硯發現它的根部連接著能量管道,紫色黏液正順著管道流向整個生態艙:“切斷它的能量供應!”
陸婉清趁機繞到控制臺后,按下能量切斷按鈕。海葵的觸手瞬間失去動力,軟軟地垂下來,紫色黏液也停止了分泌。“搞定!”她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這玩意兒比南極的晶體怪還難纏,黏液居然能腐蝕合金。”
蘇硯調整好能量分配,全息投影上的綠色和藍色區域漸漸平衡。生態艙里的植物不再瘋狂生長,變異的生物也慢慢恢復正常,能量生物在水中歡快地游動,綠光與植物的熒光交織成美麗的圖案。“總算恢復平衡了,”他松了口氣,抗壓服里的汗水順著頭盔流進脖子,“星穹人這生態系統真先進,就是太容易失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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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中心的暗格突然打開,彈出個金屬盒子,里面裝著厚厚的星穹竹簡,上面刻滿了符號。葉翎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這是星穹人的生態日志!記載了他們治理星球環境的方法,還有各種植物的培育手冊,簡直是環保百科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