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渾身裹著金屬鎧甲的改造人,陳明咽了口唾沫,手里的震蕩手槍都快捏出水了:“這他娘的是升級版?穿得跟坦克似的,咱們這破槍能打得動嗎?”蘇硯把獵槍上了膛,槍托抵著肩膀試了試:“打不動也得打,難不成在這兒等死?瞄準關節!鎧甲再厚,關節總得活動吧!”
白大褂老頭“嗤”地笑出了聲,手指在平板上劃了兩下:“我的‘杰作’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你們就慢慢享受被撕碎的樂趣吧。”改造人們收到指令,齊刷刷地邁開步子,沉重的腳步聲震得倉庫地面都在顫,金屬關節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怪響,聽得人牙酸。
離得最近的改造人突然加速,砂鍋大的拳頭帶著風聲砸過來。蘇硯趕緊拽著旁邊的戰士往旁邊滾,拳頭“砰”地砸在他們剛才站的地方,水泥地直接凹下去一塊。“我去!這力道!挨一下就得成肉泥!”陳明看得直咋舌,手里的槍“砰砰”往改造人關節處打,可子彈打上去跟撓癢似的,就掉了點漆。
陸婉清繞到改造人身后,匕首對著它的后頸猛刺。“叮”的一聲,匕首被彈開,震得她虎口發麻。“這破鎧甲連后頸都護上了!”她罵了一句,翻身躲開橫掃過來的胳膊,余光瞥見改造人腳踝處的鎧甲有道縫隙——剛才邁步時露出來的。
“攻擊腳踝!那兒沒護嚴!”陸婉清大喊著,匕首朝著最近的改造人腳踝扎過去。這次總算見了效,匕首沒入縫隙,改造人動作明顯一滯,踉蹌了兩步。“有效!都往腳踝招呼!”蘇硯眼睛一亮,舉著獵槍沖上去,槍托對著改造人膝蓋猛砸。
可改造人數量太多,剛解決一個的進攻,旁邊又撲過來兩個。一個戰士被改造人抓住胳膊,“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戰士疼得慘叫,手里的槍也掉了。蘇硯看得眼睛發紅,獵槍對著改造人腦袋扣動扳機,子彈打在頭盔上彈開,卻也逼得它松開了手。
“快撤到木箱后面!”蘇硯大喊,拽著受傷的戰士往堆積如山的木箱退。改造人們跟得緊,沉重的腳步把地面踩得坑坑洼洼。陳明抱起個裝滿零件的鐵箱,瞅準機會往改造人堆里扔:“給你們加點料!”鐵箱砸在改造人身上,雖然沒造成傷害,卻也打亂了它們的陣型。
白大褂老頭站在倉庫角落,悠閑地喝著手里的咖啡,像在看一場有趣的表演:“掙扎吧,越掙扎我越興奮。告訴你們個秘密,這些改造人用的可是星穹文明的合金技術,你們的武器根本……”話沒說完,他突然瞪大了眼睛——陸婉清不知啥時候繞到了他身后,匕首架在了他脖子上。
“閉嘴!”陸婉清眼神冰冷,“讓你的改造人停下,不然這匕首可不認人!”老頭嚇得手一抖,咖啡灑了一身:“別……別沖動!我命令它們停下!”他趕緊在平板上操作,改造人們果然停下了動作,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睛里的紅光也暗了些。
蘇硯松了口氣,剛想上前,突然發現離老頭最近的改造人眼睛里紅光又亮了,而且正緩緩轉動脖子,目標明顯是陸婉清。“小心!它沒停!”蘇硯大喊著撲過去,把陸婉清往旁邊一撞。改造人的拳頭擦著陸婉清的腰砸在老頭身上,老頭“啊”地慘叫一聲,像個破布娃娃似的飛出去,撞在墻上沒了動靜。
“我操!這玩意兒還會叛變?”陳明看得目瞪口呆。蘇硯扶起陸婉清,發現她腰上青了一大塊:“估計是程序出問題了,老頭一死,它們徹底失控了!”失控的改造人更可怕,完全不顧防御,瘋了似的往前沖,拳頭和胳膊亂揮,倉庫里的木箱被砸得稀巴爛,零件撒了一地。
一個改造人抓起地上的鋼管,朝著蘇硯橫掃過來。蘇硯就地一滾,鋼管擦著后背過去,把后面的鐵架砸得變形。他趁機撿起地上一根帶尖的鋼筋,瞅準改造人轉身的瞬間,猛地插進它的腳踝縫隙。改造人發出刺耳的尖叫,單膝跪地,蘇硯上去又是一鋼筋,直接捅進它的眼睛——那里沒有鎧甲保護。
“用尖銳的東西!攻擊眼睛!”蘇硯大喊著,又解決一個改造人。陳明和陸婉清立刻照做,陳明撿起地上的鐵錐,陸婉清則把匕首綁在鋼管上,當作長矛用。戰士們也紛紛效仿,戰況總算有了轉機。
可剩下的改造人像是被激怒了,開始瘋狂破壞周圍的一切。一個改造人推倒了堆得高高的木箱,箱子“嘩啦啦”砸下來,正好壓在兩個戰士身上。“小心!”蘇硯沖過去想把箱子推開,可箱子太重,紋絲不動。陸婉清和陳明趕緊過來幫忙,三人合力才把箱子抬開,可戰士們已經沒氣了。
“媽的!跟它們拼了!”陳明紅著眼沖出去,鐵錐直接扎進一個改造人的眼睛。改造人倒下的瞬間,他也被另一個改造人一拳打在胸口,疼得他差點背過氣去,嘴里噴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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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陸婉清大喊著沖過去,鋼管匕首捅進改造人后腰——那里鎧甲的縫隙比較大。改造人動作一停,蘇硯趁機上前,鋼筋從它的脖子縫隙里插進去,徹底解決了它。
最后一個改造人被解決時,倉庫里已經一片狼藉。蘇硯癱坐在地上,渾身是傷,胳膊被劃了道深可見骨的口子,血還在不停地流。陸婉清的臉被劃傷了,血順著臉頰往下滴,卻顧不上擦,正給昏迷的陳明包扎傷口。剩下的戰士們也都帶傷,一個個疲憊地靠在墻邊,沒人說話,倉庫里只剩下沉重的喘息聲。
蘇硯看著地上的尸體和廢墟,心里像壓了塊大石頭。他撿起那個白大褂老頭掉在地上的平板,屏幕已經碎了,但還能看到上面殘留的文件碎片——上面寫著“改造人計劃:星穹基因融合實驗階段三”。
“星穹基因……”蘇硯喃喃自語,突然想起面具人和“銀盟”首領都提到過星穹文明,“看來他們的目標不止是碎片和石頭,還要用星穹文明的技術改造人類……”他把平板揣進懷里,掙扎著站起來,“我們得趕緊回去,把這件事告訴葉翎。”
陸婉清扶著陳明,點了點頭:“我來背陳明,你帶路。”眾人互相攙扶著,慢慢走出滿目瘡痍的倉庫。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廢棄的工業區在夜色中像個巨大的怪獸,吞噬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蘇硯回頭望了一眼,心里清楚,這只是“銀盟”計劃的冰山一角,真正的戰斗,還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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