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空調剛調到24度,蘇硯正捧著一碗酸辣開胃的云南米線,就著乳扇薩其馬慢慢吃,聯盟的緊急通訊“叮咚”一聲突然響起。屏幕上洱海保護區的求助消息讓他瞬間放下碗筷——來繁殖的水鳥遇上大麻煩:夏季高溫讓洱海藍藻爆發,水面浮著一層綠油油的藻膜,水鳥誤食后頻頻嘔吐;游船為拉游客近距離觀鳥,在繁殖區隨意穿行,撞翻了好幾處水上鳥巢;還有村民在湖邊撿鳥蛋,說是“補身體”,當地保護區的人劃著豬槽船救了半個月,才護住兩窩幼鳥,急得在通訊里聲音都發顫。
“總算能去洱海看水鳥繁殖了!”陳明的反應比通訊提示音還快,“騰”地從沙發上彈起來,手里的乳扇渣“啪嗒”掉在地毯上。他眼睛亮得像洱海的日光,掰著手指頭數:“洱海的夏天啊!蒼山腳下全是水鳥,還有超甜的洱海魚糕!這次我非得拍張水鳥喂雛的特寫,再囤兩罐玫瑰醬當伴手禮!”陸婉清早把防曬衣、遮陽帽和翻舊的水鳥繁殖手冊收拾好,“啪”地扔到他懷里,語氣冷靜:“別光顧著做夢,這次是去給水鳥凈水、防游船,不是去湖邊避暑。要是敢為拍照片驚飛孵蛋的親鳥,直接把你扔在洱海里喂魚——哦不對,魚都嫌你動靜大。”
老李頭端著剛泡好的云南普洱走過來,紫砂茶杯里的茶冒著熱氣,飄出醇厚的陳香。他慢悠悠地說:“洱海的夏季繁殖季可是‘高原水鳥nursery’,鳳頭??、白骨頂雞這些鳥,一年就靠這倆月孵幼鳥。現在藍藻毒水、游船撞巢、村民撿蛋,它們連護崽的機會都沒了。你們去的時候,得把星穹的藍藻凈化設備和水上防波鳥巢帶上,再給能量生物備足抗高溫的營養液——洱海夏天熱得很,正午能到三十多度,可別把小家伙們曬壞了。對了,一定帶夠防曬霜和草帽,那地方的太陽毒得很,曬半天就能脫皮,別剛到就曬傷或中暑。”蘇硯把戰術背心往肩上一搭,點頭應下:“放心,保證讓水鳥順利孵出幼鳥。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個水鳥造型的銀飾當紀念。”
越野車在前往洱海的公路上行駛,窗外的景色從稻田慢慢變成湖泊,遠處的蒼山像披了層綠毯,山頂的積雪還沒完全融化,洱海的湖面泛著粼粼波光,岸邊的海菜花剛開出白色的小花,偶爾能看到幾只鳳頭??在水面滑行,嘴里叼著筑巢用的水草。車窗打開一條縫,帶著水汽的風灌進來,夾雜著花香和湖水的氣息。蘇硯扒著車窗往下看,心一點點沉了下去——記憶里清澈的洱海,如今水面飄著大片藍藻,綠油油的藻膜下,能看到死去的魚蝦;游船在湖面穿梭,有的甚至開到水鳥聚集區,螺旋槳攪得水花四濺,驚得水鳥四處飛逃;岸邊的村民提著籃子,正彎腰在湖邊草叢里找鳥蛋,手里還拿著剛撿到的兩枚白色鳥蛋,笑得合不攏嘴。“這些游船和村民也太過分了,”蘇硯指著那艘游船,聲音發沉,“把水鳥的家攪了、口糧毒了,還偷鳥蛋,再這么下去,它們今年都孵不出幼鳥了。”
陳明縮在副駕上,一邊擦相機鏡頭一邊忍不住吐槽:“早知道帶個抗眩光鏡頭了,這太陽太毒,鏡頭上總反光,拍出來的照片全是光斑!還有這藍藻,遠看像塊綠布,近看全是黏糊糊的藻團,鏡頭一不小心就會沾到,擦半天都擦不干凈!”陸婉清打開水鳥監測儀,屏幕上的紅色瀕危區不停閃爍,像在發出緊急求救信號。“快到洱海水鳥核心繁殖區了,前面就是去年鳳頭??聚集最多的才村碼頭附近,開慢點兒,別驚著路邊的鳥群。”
到了洱海保護區工作站,站長老楊已經在門口等了很久。他穿著一件綠色的工作服,臉上曬得黝黑,手里還拿著一個剛從水里撈起來的破碎鳥巢,顯然剛從洱海里回來。一見到蘇硯他們,老楊趕緊迎上來,語氣急促:“蘇隊!你們可算來了!昨天我們在藍藻區救了三只中毒的幼鳥,還有五窩鳥巢被游船撞翻,要是再沒人管,今年來繁殖的水鳥,怕是要少五成!”
跟著老楊往才村碼頭走,腳下的石板路被太陽曬得發燙,沒走多久,蘇硯他們的鞋底就像要融化一樣。沿途的景象比想象中更糟:水面上的藍藻散發著腥臭味,幾只水鳥誤食后,正趴在岸邊嘔吐;一艘游船開得飛快,直接撞向一處水上鳥巢,鳥巢瞬間散架,里面的鳥蛋掉進水里,親鳥在旁邊尖叫著追趕游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鳥蛋沉底;監測相機里的畫面更讓人揪心:一只鳳頭??為了護住鳥巢,擋在游船前面,結果被螺旋槳劃傷翅膀,鮮血染紅了水面,最后還是巡護人員開著豬槽船,才把它救了上來;還有村民在湖邊架起漁網,不僅捕魚,還把水鳥也一并網住,好幾只幼鳥被漁網纏住,掙扎著無法脫身。“這哪是繁殖的地方啊,”陳明舉著相機,手都在抖,“水鳥在這兒繁殖,簡直是在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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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硯蹲在湖邊,小心翼翼地撈起一點藍藻,放在檢測盒里。檢測結果很快出來,藍藻毒素含量遠超安全標準。“得先凈化藍藻,把有毒的藻膜清理掉,再劃定游船禁行區,搭建防波鳥巢,不然它們既沒干凈的水喝,又沒安全的巢孵蛋,幼鳥也活不下去。”他說著,從背包里放出能量生物。小家伙們裹著抗高溫營養液,周身泛著淡淡的綠光,在洱海里靈活地移動——有的操控藍藻凈化設備,把藍藻收集起來,轉化成無害的有機肥料;有的在湖面標記出游船禁行區,設置浮標圍欄;還有的在水鳥聚集區,搭建水上防波鳥巢,這些鳥巢用環保材料做成,底部有浮力裝置,能抵御游船掀起的波浪,周圍還裝了警示燈,提醒游船避讓。“它們能快速凈化藍藻、搭建鳥巢,比咱們人工干快多了,還能在高溫環境下持續工作。”
“太神了!”老楊湊過去看,眼睛里滿是驚喜,“我們之前清理藍藻,幾個人劃著船撈一天,也清不完一小片區域,這些小生物才來了半天,湖面的藍藻就少了很多!”陸婉清拿出星穹的水質監測設備,放在洱海里,實時監測水質變化,一旦藍藻濃度超標,就會自動通知能量生物過來清理。“先把這些設備裝在才村碼頭、雙廊古鎮附近的水域,再跟游船公司和村民商量,讓游船繞開繁殖區,讓村民別再撿鳥蛋,咱們給他們補貼,還幫他們搞生態旅游,賣當地特產。等水質改善、環境安全了,水鳥就能安心繁殖了。”
可剛忙到一半,麻煩就來了。幾個游船老板圍了過來,手里還拿著游船鑰匙,臉色不太好。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把鑰匙往地上一放,聲音帶著不滿:“我們靠開游船拉游客過日子,你們劃定禁行區,還不讓我們靠近繁殖區,游客都不愿意坐我們的船了,這不是斷我們的活路嗎?”
陳明氣得想上前理論,被蘇硯一把攔住。蘇硯拿出平板,點開提前準備好的水鳥繁殖紀錄片——屏幕里,健康的幼鳥跟著親鳥在清澈的洱海里覓食,水面上滿是水鳥的叫聲,場面溫馨又熱鬧;而被藍藻毒死的幼鳥,蜷縮在岸邊,再也醒不過來。“你們看,”蘇硯指著屏幕,“藍藻和游船不僅會傷害水鳥,長期下去也會破壞洱海的生態,游客以后也不會再來了。我們可以幫你們轉型搞生態游船,只在指定區域行駛,還能給游客講解水鳥保護知識,票價能提高一倍,賺的錢比現在還多。”
游船老板們盯著屏幕,沉默了很久。一個年紀大些的老板嘆了口氣:“我也知道游船對水鳥不好,可除了開游船,我們也不知道能干啥。”蘇硯趁機補充:“我們還會給轉型的游船老板發補貼,只要你們愿意加入護鳥隊,幫忙巡邏、提醒游客,就能拿到額外收入。”游船老板們互相看了看,終于點了頭。那個中年男人撿起鑰匙:“行,我們聽你的,以后只在指定區域開船,還幫你們看著水鳥的巢。”
解決了游船的問題,新的麻煩又找上門來。一天下午,巡護的志愿者匆匆跑來,說雙廊古鎮附近的水域,有村民在撿鳥蛋,還把好幾處鳥巢都弄壞了,里面的鳥蛋全被拿走了。“這些村民也太不像話了!”老楊氣得直跺腳,“我們說了多少次不能撿鳥蛋,就是不聽,這是要把水鳥趕盡殺絕啊!”
蘇硯趕緊帶著陸婉清和能量生物趕過去,只見幾個村民正蹲在湖邊草叢里,手里的籃子里裝滿了鳥蛋,旁邊還有幾個被踩壞的鳥巢。蘇硯快步上前,把籃子里的鳥蛋拿出來,小心地放回旁邊的鳥巢里。“這些鳥蛋都是水鳥的寶寶,你們拿走了,水鳥就孵不出幼鳥了,以后洱海就再也看不到水鳥了。”蘇硯的聲音帶著急切,“而且撿鳥蛋是違法的,嚴重的話會被罰款,甚至拘留。”能量生物立刻在湖邊設置了警示標識,上面寫著“禁止撿鳥蛋,保護水鳥繁殖”,還播放著水鳥的鳴叫聲,提醒村民不要靠近。陸婉清則拿出《野生動物保護法》的宣傳冊,遞給村民們:“水鳥是洱海的生態守護者,保護它們就是保護洱海,保護我們自己的家園。”
村民們看著手里的鳥蛋,又看了看宣傳冊,臉色漸漸變得愧疚,主動把鳥蛋放回鳥巢:“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撿鳥蛋是違法的,以后再也不撿了。”蘇硯點點頭,給村民們講起了水鳥對洱海生態的重要性:“水鳥能吃掉水里的害蟲和雜草,幫助凈化水質,它們多了,洱海的水才能更清,魚才能更多。”從那以后,保護區組織了“洱海護鳥宣傳隊”,讓村民們也加入進來,幫忙宣傳保護知識,阻止其他人撿鳥蛋,不少村民還成了護鳥隊的骨干,每天都在湖邊巡邏。
接下來的日子,蘇硯和團隊忙得腳不沾地。能量生物忙著凈化藍藻、維護防波鳥巢,陸婉清和老楊教游船老板、村民怎么辨認水鳥的繁殖狀態、使用水質監測設備;陳明背著相機,在觀鳥點里抓拍水鳥繁殖的精彩瞬間,偶爾還會幫著給幼鳥投放食物,結果不小心掉進了淺水區,渾身都濕透了,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陳同志,你這護鳥的本事不行,掉水里的本事倒是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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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水鳥更好地繁殖,他們還在洱海里種植了大量海菜花、苦草,這些水生植物既能吸收藍藻生長所需的營養,抑制藍藻爆發,又能為水鳥提供筑巢材料和食物;在湖邊設置了生態觀鳥臺,讓游客能遠距離觀賞水鳥,又不會驚擾它們;老楊還組織了“洱海水鳥保護周”活動,邀請學校的學生、社區居民來洱海參加護鳥行動,幫水鳥加固鳥巢,清理湖邊垃圾。一個小女孩捧著一把小魚干,小心翼翼地放在幼鳥旁邊,笑著說:“老師說了,水鳥是洱海的朋友,我們要好好保護它們,讓它們能順利孵出小寶寶。”老楊笑得眼睛都瞇了:“以前總覺得保護水鳥是我們保護區的事,現在才知道,只有大家都參與進來,水鳥才能順利繁殖。”
一個月后,洱海的生態環境有了明顯改善。湖面的藍藻被清理得干干凈凈,水質變得清澈了不少,水里的魚蝦也多了起來,水鳥終于能吃到新鮮的食物;游船都在指定區域行駛,再也沒有闖入繁殖區,水上防波鳥巢里的鳥蛋陸續開始孵化,已經有三十多只幼鳥破殼而出,跟著親鳥在洱海里學游泳、學覓食;村民們也嘗到了甜頭,轉型搞生態旅游后,賣當地特產、開民宿,收入比以前多了三成,有的村民還開起了生態游船,給游客講解水鳥保護知識,生意十分紅火。
陳明終于拍到了滿意的照片——晨光中,一只鳳頭??親鳥正給幼鳥喂食,嘴里叼著一條小魚,幼鳥伸長脖子,張著嘴巴,旁邊的水上鳥巢里,還有兩枚正在孵化的鳥蛋,遠處的蒼山和洱海構成一幅絕美的畫面。“這張照片,肯定能上國家地理雜志封面!”他興奮地把照片傳給大家看,眼里滿是驕傲。
離開的前一天,保護區和游船老板、村民、志愿者們一起舉辦了“水鳥繁殖慶功會”。大家在洱海邊搭起了帳篷,煮著香噴噴的洱海魚火鍋、酸辣土豆絲,還在湖面放飛了水鳥造型的風箏,風箏在藍天上飛得很高。老楊給蘇硯和團隊頒發了“洱海守護者”獎章,獎章上刻著一只展翅飛翔的鳳頭??,邊緣還刻著“夏羽共生”四個字。“謝謝你們,”老楊握著蘇硯的手,語氣真誠,“是你們讓水鳥在洱海又能順利繁殖,也讓洱海的生態越來越好。我們會一直保護它們,保護這片湖。”
越野車往回開時,蘇硯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洱海,心里暖暖的。這時,葉翎的視頻通話打了過來,屏幕里的她舉著監測報告,笑容明亮:“蘇隊,好消息!水鳥的繁殖成功率達到了93%,洱海藍藻清除率和生態游船推廣率都提高了88%!聯盟總部決定把這里當成‘高原湖泊水鳥繁殖保護+生態旅游’的樣板,讓其他高原湖泊地區都來學習!”
“太好了!”陳明湊到屏幕前,迫不及待地說,“下次咱們去青海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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