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空調剛調到21度,蘇硯正捧著一碗熱乎的羊肉湯,就著馕餅慢慢吃,聯盟的緊急通訊“叮咚”一聲突然響起,屏幕上的消息讓他瞬間放下了碗——巴音布魯克告急!來繁殖的天鵝遇上大麻煩:草原濕地退化得厲害,天鵝找不到合適的筑巢地,有的雌天鵝只能把巢搭在路邊;還有游客開車闖進繁殖區,驚飛孵蛋的母天鵝,好幾窩天鵝蛋都涼透了;更有野狼頻繁出沒,叼走了三只剛破殼的幼天鵝,當地保護區的人騎著馬巡了二十天,只護住了四窩天鵝,急得在通訊里聲音都帶著哭腔。
“總算能去巴音布魯克看天鵝了!”陳明的反應比通訊提示音還快,“騰”地從沙發上彈起來,手里的馕餅渣“啪嗒”掉在地毯上。他眼睛亮得像草原的陽光,掰著手指頭數:“巴音布魯克啊!草原、天鵝湖、九曲十八彎!還有超好吃的手抓肉!這次我非得拍張天鵝帶著幼鳥游湖的照片,再囤兩袋新疆葡萄干當伴手禮!”陸婉清早把防風外套、遮陽帽和翻舊的天鵝保護手冊收拾好,“啪”地扔到他懷里,語氣冷靜:“別光顧著做夢,這次是去給天鵝護巢、防天敵,不是去草原觀光。要是敢驚飛孵蛋的母天鵝,直接把你扔在草原上喂牧羊犬。”
老李頭端著剛煮好的磚茶走過來,搪瓷茶杯里的茶冒著熱氣,飄出淡淡的茶香。他慢悠悠地說:“巴音布魯克的天鵝可是‘高原明珠’,每年春天都從南方飛來繁殖,靠草原濕地的水草和魚蝦活。現在濕地退化了、游客亂闖,它們連繁殖的地方都沒了。你們去的時候,得把星穹的濕地修復設備和天鵝巢防護欄帶上,再給能量生物備足抗強紫外線的營養液——巴音布魯克海拔高,紫外線能把皮膚曬脫皮,可別把小家伙們曬傷了。對了,一定帶夠防曬衣和驅蚊液,那地方白天曬得慌,晚上蚊子能把人吃了,可別剛到就曬傷或被咬得滿腿包。”蘇硯把戰術背心往肩上一搭,點頭應下:“放心,保證讓天鵝順利孵出幼鳥。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個天鵝造型的和田玉掛件當紀念。”
越野車在前往巴音布魯克的公路上行駛,窗外的景色從戈壁慢慢變成草原濕地,遠處的雪山像一道白色的屏障,橫亙在草原盡頭,陽光下的九曲十八彎泛著金光,像一條金色的絲帶。車窗打開一條縫,帶著青草香的風灌進來,吹得人神清氣爽。蘇硯扒著車窗往下看,心一點點沉了下去——記憶里水草豐美的天鵝湖,如今大片濕地變成了裸露的草原,只剩下零星幾個小水洼,幾只天鵝在水洼邊徘徊,時不時低下頭,卻找不到合適的筑巢材料。有一對天鵝好不容易在一處水洼邊搭了巢,剛下了三枚蛋,一輛游客的越野車就開了過來,車輪碾過草地的聲音“轟隆隆”響,母天鵝受驚地撲棱著翅膀飛起來,等車走后,巢已經被車輪帶起的石子砸塌了,一枚天鵝蛋摔在地上,碎了。遠處的草原上,幾只野狼正圍著一處天鵝巢打轉,顯然想偷襲巢里的幼鳥,幸好巡護人員及時趕到,才把野狼趕走。“這些游客和野狼也太過分了,”蘇硯指著那輛越野車,聲音發沉,“把天鵝的家毀了,還讓天敵威脅它們,再這么下去,它們今年都孵不出幼鳥了。”
陳明縮在副駕上,一邊涂防曬霜一邊忍不住吐槽:“早知道帶瓶高倍數防曬霜了,這紫外線也太毒了,我涂了兩層還覺得皮膚發燙,連相機外殼都曬得燙手!還有這草原上的蚊子,隔著車窗都能往里面鉆,我胳膊上已經被咬了好幾個包了!”陸婉清打開天鵝監測儀,屏幕上的紅色瀕危區不停閃爍,像在發出緊急求救信號。“快到巴音布魯克天鵝核心繁殖區了,前面就是去年天鵝聚集最多的天鵝湖,開慢點兒,別驚著路邊的天鵝群。”
到了巴音布魯克保護區工作站,站長老哈已經在門口等了很久。他穿著一件藍色的工作服,臉上曬得黝黑,手里還牽著一只牧羊犬,顯然剛從草原巡護回來。一見到蘇硯他們,老哈趕緊迎上來,語氣急促:“蘇隊!你們可算來了!昨天我們在草原上發現兩窩被棄的天鵝蛋,還有一只幼天鵝被野狼咬傷了腿,要是再沒人管,今年來繁殖的天鵝,怕是要少一半!”
跟著老哈往天鵝繁殖區走,腳下的草原軟軟的,踩上去像踩在地毯上,可沒走多久,蘇硯他們就發現,不少地方的草原已經沙化,露出了底下的黃沙。沿途的景象比想象中更糟:天鵝湖周圍的水草被游客采摘得稀稀拉拉,好幾處天鵝巢被踩塌,散落的羽毛和破碎的蛋殼躺在草地上;草原上到處是游客留下的垃圾,塑料袋掛在草莖上,飲料瓶滾得滿地都是;監測相機里的畫面更讓人揪心:一只母天鵝因為巢被游客驚毀,只能在草原上漫無目的地飛,時不時發出哀鳴,最后落在一處偏僻的土坡上,再也沒力氣筑巢;還有野狼趁著夜色偷襲天鵝巢,叼走了一只剛破殼的幼天鵝,母天鵝想阻攔,卻被野狼咬傷了翅膀。“這哪是繁殖的地方啊,”陳明舉著相機,手都在抖,“天鵝在這兒繁殖,簡直是在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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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硯蹲在一處被踩塌的天鵝巢邊,撿起一片破碎的蛋殼,蛋殼還帶著淡淡的溫度,顯然剛被毀壞沒多久。“得先修復退化的濕地,補種水草,再給天鵝巢裝防護欄,防游客和天敵,不然天鵝根本沒法繁殖。”他說著,從背包里放出能量生物。小家伙們裹著抗強紫外線營養液,周身泛著淡淡的綠光,在草原濕地上靈活地移動——有的往沙化的草原里注入保濕因子,促進草類生長;有的在天鵝湖周圍補種水草,為天鵝提供筑巢材料;還有的在合適的位置標記出搭建防護欄的區域。“它們能快速修復草原濕地,還能感應天敵的位置,比咱們人工干快多了。”
“太神了!”老哈湊過去看,眼睛里滿是驚喜,“我們之前補種水草,種了一個月都沒活幾棵,這些小生物才來了四天,水草就冒出了新芽,草原也變綠了不少!”陸婉清拿出星穹的天鵝巢防護欄,這防護欄用輕便又結實的環保材料做的,圍在天鵝巢周圍,能擋住游客和小型天敵,還不會影響天鵝進出,防護欄上還裝了紅外感應燈,晚上亮起時,能嚇退野狼等大型天敵。“先把防護欄裝在已經有天鵝巢的地方,再跟當地文旅部門合作,劃定游客禁區,派專人巡邏,制止游客闖入繁殖區。等濕地恢復了,天鵝就能安心繁殖了。”
可剛忙到一半,麻煩就來了。幾個牧民騎著馬趕過來,馬背上還馱著帳篷,臉色都不太好。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牧民把馬繩往地上一扔,聲音帶著委屈和急躁:“我們靠草原放牧過日子,你們把防護欄一裝,還劃定禁區,我們的牛羊都沒地方吃草了,我們一家子吃什么?這草原是我們的牧場,憑什么讓給天鵝!”
陳明氣得想上前理論,被蘇硯一把攔住。蘇硯拿出平板,點開提前準備好的天鵝繁殖紀錄片——屏幕里,健康的天鵝在水草豐美的湖面上游弋,母天鵝安心地孵蛋,幼鳥破殼后,跟著父母在湖里覓食、學飛,畫面溫馨又美好。“你們看,”蘇硯指著屏幕,“天鵝每年就來這一次繁殖,要是它們孵不出幼鳥,以后咱們的孩子,可能就再也見不到這些鳥兒了。我們可以幫大家劃定專門的放牧區,還能教你們搞生態旅游,讓游客來草原看天鵝,順便買你們的牛羊肉和奶制品,賺的錢比現在還多。”
牧民們盯著屏幕,沉默了很久。一個年紀大些的牧民嘆了口氣:“我小時候也見過很多天鵝,那時候草原的水多,鳥兒也多。”蘇硯趁機補充:“我們還會給護鵝的牧民發補貼,只要你們發現有人闖入繁殖區或天敵出沒,及時通知我們,就能拿到錢。”牧民們互相看了看,終于點了頭。那個黝黑的牧民騎上馬:“行,我們聽你的,把牛羊趕到專門的放牧區,還幫你們看著天鵝巢。”
解決了牧民的問題,新的麻煩又找上門來。一天傍晚,巡護的工作人員發現,一群游客偷偷繞過禁區圍欄,闖進了天鵝繁殖區,還拿著手機對著孵蛋的母天鵝拍照,閃光燈“咔嚓”響個不停,母天鵝受驚地飛起來,在草原上空盤旋,怎么都不敢落下。“這些人也太沒素質了!”老哈氣得直跺腳,“我們說了多少次不能闖入繁殖區,就是不聽,再這樣下去,母天鵝要是一直不回來,蛋就全涼了!”
蘇硯趕緊讓能量生物過去,小家伙們圍著那群游客,發出輕微的警報聲,同時釋放出溫和的干擾信號,讓他們的手機暫時無法拍照,引導他們慢慢離開繁殖區。陸婉清和老哈還組織保護區工作人員、牧民成立了“護鵝隊”,每天騎著馬在草原上巡邏,一旦發現游客闖入繁殖區,就及時制止,還會給他們講解天鵝保護的重要性,嚴重的直接交給當地文旅部門處理。沒過多久,闖入繁殖區的游客就少了很多,大家都開始自覺在指定的觀鳥點欣賞天鵝,再也沒人敢靠近天鵝巢了。“以前總覺得這些游客管不住,”老哈笑著說,“現在才知道,只要好好引導和監管,大家都愿意保護天鵝。”
接下來的日子,蘇硯和團隊忙得腳不沾地。能量生物忙著修復草原濕地、維護防護欄,陸婉清和老哈教牧民們怎么辨認天鵝的健康狀態、使用紅外監測設備;陳明背著相機,在觀鳥點里抓拍天鵝的精彩瞬間,偶爾還會幫著給天鵝投放食物,結果不小心踩進了一處積水的洼地,鞋子全濕了,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陳同志,你這護鵝的本事不怎么樣,踩水坑的本事倒是一流!”
為了讓天鵝更好地繁殖,他們還在天鵝湖周圍種植了大量水生植物,為天鵝提供充足的筑巢材料和食物;在繁殖區周圍設置了野狼防護陷阱,防止天敵偷襲;老哈還組織了“天鵝保護周”活動,邀請學校的學生、周邊的村民來草原參加護鵝行動,給天鵝巢加固防護欄,清理草原上的垃圾。一個小女孩捧著一束水草,小心翼翼地放在天鵝巢旁邊,笑著說:“老師說了,天鵝是我們的朋友,我們要好好保護它們,讓它們在草原上快樂地生活。”老哈笑得眼睛都瞇了:“以前總覺得保護天鵝是我們保護區的事,現在才知道,只有大家都參與進來,天鵝才能順利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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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巴音布魯克的草原濕地有了明顯改善。沙化的草原重新變得綠油油,天鵝湖周圍的水草長得郁郁蔥蔥,二十多窩天鵝蛋成功孵出了幼鳥,小天鵝們跟著父母在湖里游弋,時不時發出清脆的叫聲,場面十分溫馨。監測數據顯示,被天敵傷害和被游客驚擾的天鵝數量減少了九成,牧民們搞生態旅游后,收入比單純放牧時多了五成,有的牧民還成了護鵝隊的骨干,積極參與護鵝行動。
陳明終于拍到了滿意的照片——陽光下,一對天鵝夫婦帶著三只幼天鵝在天鵝湖里游弋,幼天鵝跟在父母身后,小小的身體在水里劃出一道道波紋,遠處的九曲十八彎泛著金光,畫面美得像一幅油畫。“這張照片,肯定能上國家地理雜志封面!”他興奮地把照片傳給大家看,眼里滿是驕傲。
離開的前一天,保護區和牧民們一起舉辦了“天鵝繁殖節”。大家在草原上搭起了帳篷,烤著香噴噴的手抓肉,還在天鵝湖邊放飛了象征希望的紙鳶,紙鳶上畫著天鵝的圖案,在藍天上飛得很高。老哈給蘇硯和團隊頒發了“天鵝守護者”獎章,獎章上刻著一只帶著幼鳥的天鵝,邊緣還刻著“巴音布魯克”四個字。“謝謝你們,”老哈握著蘇硯的手,語氣真誠,“是你們讓天鵝在巴音布魯克又能順利繁殖,我們會一直保護它們,保護這片草原和濕地。”
越野車往回開時,蘇硯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巴音布魯克草原,心里暖暖的。這時,葉翎的視頻通話打了過來,屏幕里的她舉著監測報告,笑容明亮:“蘇隊,好消息!天鵝的繁殖成功率達到了92%,草原濕地的恢復率提高了80%!聯盟總部決定把這里當成‘高原草原鳥類保護+生態旅游’的樣板,讓其他高原草原地區都來學習!”
“太好了!”陳明湊到屏幕前,迫不及待地說,“下次咱們去青海湖吧?聽說夏天的時候有很多候鳥,場面肯定很壯觀!”陸婉清笑著踹了他一腳:“先把這次的報告寫完再說,不然下次任務不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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