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酒店房間沒拉嚴窗簾,晨光漏進來落在被子上。
我睜開眼時,腦袋還昏沉沉的,渾身像散了架似的——昨晚跟性格豪放的花知微來了好幾次,她很主動,經(jīng)驗也很豐富,總是讓我欲罷不能,結(jié)果就是放縱太耗力氣,現(xiàn)在只剩虛脫的酸痛感。
身邊的枕頭早就涼了,看來花知微一早就回去了。
我摸過手機一看,已經(jīng)快九點,屏幕上跳著好幾條消息,最顯眼的是岳母的未接來電和微信。
我猛地想起,昨天答應(yīng)過要回岳母家吃晚飯,結(jié)果喝多了直接在酒店睡了,把這事忘得一干二凈。
趕緊回撥過去,電話響了兩聲就通了,岳母的聲音帶著點沒藏好的擔(dān)心:“立辛?你昨晚哪兒去了?打你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回!”
“媽,對不起對不起,昨晚跟客戶談完喝多了,沒聽見手機響,就在酒店住了。”我趕緊解釋,怕她著急,“讓您擔(dān)心了,我這就過去找您。”
“沒事就好,你少喝點酒,身體要緊。”岳母的語氣軟下來,又補了句,“你不是要辦分公司的營業(yè)執(zhí)照嗎?得要我的身份證,我今天請了假,陪你一起去辦吧,法人得本人到場簽字。”
“不用麻煩您,我自己去就行!”我趕緊說,不想讓她跑一趟。
“跟我客氣啥?早點辦好你也安心。”岳母沒給我拒絕的余地,“你過來吧,我在家等你。”
掛了電話,我匆匆洗漱完,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份外賣,是豆?jié){和油條,還熱乎著,旁邊壓著張便簽:“早餐記得吃,我先去公司了,我對你會負責(zé)到底的!”接著還畫了一個笑臉。
字跡娟秀,跟她昨天喝酒時的豪爽勁兒完全不一樣,我忍不住笑了笑,給她發(fā)了條信息:“謝謝早餐,感謝你的負責(zé)到底!有空再找你!”同樣也加了一個扮鬼臉的表情。
趕到岳母家時,她正站在門口等我。
冬天的風(fēng)有點冷,她裹著件淺白色的羊絨大衣,里面搭了件淺粉色針織衫,下身是黑色直筒褲,褲型筆挺,襯得她腿又細又直,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看著優(yōu)雅又精神。
看到我,她眼神掃過我的臉,皺了皺眉:“怎么臉色這么白?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年輕人也要有節(jié)制,別把身體熬壞了。”
我知道她肯定猜到了些什么,耳朵一下子紅了,只能嘿嘿笑兩聲,接過她遞來的身份證:“知道了媽,以后我注意。”
“咱們是打車還是……”我想著不知道開車過去是否方便,所以向岳母問了一句。
“開我的車吧,反正也沒多遠!”岳母已經(jīng)拿出車鑰匙準備遞給我。
去政務(wù)服務(wù)中心的路上,岳母坐在副駕上,跟我聊起分公司的事:“我昨天跟幾個老同事打聽了,他們公司最近正好要找貿(mào)易合作,等執(zhí)照辦下來,我?guī)闳ヒ娨娝麄儯瑺幦∧昵鞍褬I(yè)務(wù)鋪開。”
“謝謝您媽,要是沒有您,我真不知道要多走多少彎路。”我真心實意地說——從最開始韓正茹跑路,到后來找辦公室、談客戶,全靠岳母幫襯,不然我早亂了陣腳。
“傻孩子,跟媽說這些干啥?你過得好,穎穎也能放心。”岳母看著窗外,語氣輕輕的,提到程穎時,眼里有我熟悉的溫柔。
到了政務(wù)服務(wù)中心,岳母熟門熟路地領(lǐng)著我找窗口、填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