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陽光沒那么曬的時候,我?guī)е滥溉S區(qū)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到車間里機器轟鳴、工人們干勁十足的樣子,岳母笑著點頭:“這基地看著就正規(guī),效益肯定差不了,你在這兒干,我也放心。”
“那可不,咱們公司的產(chǎn)品在行業(yè)里口碑好著呢。”我?guī)еc自豪,指著辦公樓里的榮譽墻,“您看,這些都是咱們拿的獎,光今年就有三個。”
岳母湊近看了看,眼神里滿是欣慰:“好,好,你好好干,肯定有前途。”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點驕傲。
逛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快到晚飯點,我們才往宿舍走。回到公寓,岳母把買的菜放在廚房,轉(zhuǎn)身從行李箱里拿出一套米白色的居家服:“穿裙子做飯不方便,我換身衣服。”
我正幫著把菜從袋子里拿出來,沒過一會,岳母就從洗手間里出來,換好了衣服。一件湛藍(lán)色的居家連衣裙得體而溫馨,讓岳母看起來更加端莊優(yōu)雅。
“立辛,幫我把那包菜遞過來。”岳母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點笑意,似乎沒察覺到我的窘迫。
“哦,好。”我慌忙拿起白菜遞過去,眼角的余光瞥見她已經(jīng)換好了居家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白皙的皮膚。
“你去把魚處理一下,我來切菜。”岳母系上圍裙,拿起菜刀開始切五花肉,刀刃落在菜板上發(fā)出規(guī)律的“咚咚”聲,熟悉的聲音讓我瞬間想起在楠城家里的日子——以前她做飯時,我也總在旁邊打下手,程穎就坐在客廳看電視,時不時喊一句“媽,少放點辣”。
想到程穎,心里一陣發(fā)酸。我拿起鱸魚走到水池邊,水流嘩嘩地沖過魚身,冰涼的觸感讓我稍微平復(fù)了些情緒。
“立辛,魚肚子里的黑膜要刮干凈,不然會腥。”岳母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知道了媽,沒忘。”我笑著回應(yīng)。
廚房里很快彌漫起飯菜的香味。岳母先把紅燒肉燉上,濃郁的肉香順著鍋蓋的縫隙鉆出來,勾得人直流口水。接著又拍了黃瓜、清炒時蔬,最后把鱸魚上鍋蒸。
“媽,您歇會兒,我來炒這個青菜吧。”我看著她額角滲出的細(xì)密汗珠,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不用,你火候掌握不好,容易炒老。”岳母頭也沒抬,“你去把碗筷擺好,馬上就能吃飯了。”
我只好乖乖地去擺碗筷,還特意從柜子里翻出上次沒喝完的紅酒——上次跟李夢瑩吃飯剩下的,今天跟岳母一起喝,正好。
“還喝酒啊?”岳母端著最后一盤清蒸鱸魚過來,看到桌上的紅酒,挑了挑眉。
“嗯,跟您喝點,慶祝一下。”我笑著打開紅酒,給她倒了小半杯,“少喝點,助助興。”
“你呀,跟你爸一樣,就喜歡喝酒。”岳母無奈地笑了笑,卻沒有拒絕,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這酒還行,不那么沖。”
餐桌上擺著四菜一湯:紅燒肉、清蒸鱸魚、拍黃瓜、清炒時蔬,還有一碗冬瓜排骨湯。
“嘗嘗這個紅燒肉,看跟以前做的是不是一個味。”岳母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我碗里,眼神里帶著期待。
我趕緊放進(jìn)嘴里,肉質(zhì)軟爛,甜咸適中,跟以前在家里吃的味道一模一樣。“好吃!跟您以前做的沒區(qū)別!”我豎起大拇指,又夾了一塊。
“好吃就多吃點。”岳母笑得眼睛都瞇了,又給我盛了碗排骨湯,“多喝點湯,補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