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我冷笑了一聲,“二十多年前怎么不解釋?我在福利院等著有人來接我的時候,怎么不解釋?現在我長大了,能自己養活自己了,你再來跟我解釋,有什么用?”
積壓了二十多年的委屈,像洪水一樣涌上來,我強忍著眼淚,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他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卻又突然止住了,喉嚨里發出一陣輕微的哽咽聲。
他的目光有些游移,像是在努力組織著語言,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緩緩地吐出來,那口氣仿佛帶著無盡的無奈和苦澀。
他的肩膀微微聳動了一下,像是想要表達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他只是默默地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復雜的情緒,有無奈、有認同、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哀傷。
過了一會兒,他終于輕輕地點了點頭,那動作顯得有些沉重,仿佛這個簡單的點頭動作耗費了他很大的力氣。
我沒再跟他廢話,轉身就往咖啡館外走,連招呼都沒打。
推開門的時候,周助理站在門口,看到我臉色不好,想跟我說話,我沒理他,徑直往前走。
春天的陽光很刺眼,照在我臉上,卻一點都不覺得暖。
我沿著馬路慢慢走,心里像被灌滿了苦水,又酸又澀。
小時候在福利院,每次看到別的小朋友被家人接走,我都躲在角落里偷偷哭,心里一遍遍盼著:我的爸媽是不是也在找我?他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說不定明天,他們就會來接我回家了。
我就這么盼啊盼,從六歲盼到十六歲,盼到資助我的好心人出現,盼到我考上大學離開福利院,那個“家人”的影子,卻從來沒出現過。
慢慢的,我TM就不盼了,甚至告訴自己:他們肯定早就不在了,就算還活著,也早就把我忘了。
但過了一會,我心里又會萌生出他們只是暫時窮困潦倒沒有能力回來接我的臆想,讓自己在苦痛的孤獨的福利院生活中找到一絲慰藉與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可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暗示我他是我找了二十多年的親人。
我以為我會開心,會激動,可實際上,只有滿心的委屈和憤怒——為什么在我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不在?為什么現在我不需要了,他們又要跳出來打亂我的生活?
走到公司樓下,我沒上去,而是在旁邊的花壇邊坐了下來。
掏出煙盒,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中,我想起岳母溫柔的笑臉,想起曉雅依賴的眼神,心里才稍微好受了點。
不管這個男人是誰,不管他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現在的生活里,已經有了想要守護的人。至于那些遲來的親情,我不需要,也不想要!
可現實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任意妄為,哪有那么多無理取鬧,那些貪婪的人有資本有社會地位,他們就像一條毒蛇,對他們自己看中的想擒住的獵物從來不會輕易放手,哪怕費盡再多心思也要努力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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