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行科技”的兩款新產品——“月壤新生”發生器和“生命泉眼”純凈水生成儀,如同兩顆重磅炸彈,在月球社會引發了遠比“深淵誘惑”零食更為深遠和廣泛的震動。
前者從根本上動搖了月球環境改造和農業生產的成本結構,無數農業公司、生態建筑商揮舞著合同找上門,希望成為區域代理或優先采購商;后者則直接切入民生和個體強化的賽道,訂單雪片般飛來,璃月主導的“道德行物流”幾乎全員出動,配送機器人日夜不休地在月球各城市間穿梭。
浪子和美美的賬戶余額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膨脹,但這對他們而言,只是數字的變化。他們更感興趣的,是美美那個突如其來的“垃圾”回收計劃。
正如浪子所料,“月壤新生”和“生命泉眼”在高效運作時,確實會產生極其微量的、不屬于當前宇宙常規物質與能量范疇的“規則廢料”。
這些廢料,一種是“秩序殘渣”,是“月壤新生”強行將貧瘠月壤優化至近乎“理想沃土”狀態時,剝離出的、無法被當前宇宙法則完美容納的極微量結構化能量碎片,性質穩定但極度惰性,如同規則體系的“邊角料”。
另一種是“無序碎片”,是“生命泉眼”在純化水分子、賦予其活性生命能量時,過濾掉的、代表著純粹混亂與隨機性的信息塵埃,它們沒有固定形態,如同思維世界的“噪音”。
這兩種東西,量少到幾乎可以忽略,且會自然消散在背景輻射中,對現實世界毫無影響。但在美美那融合了混沌神力和“深淵灶臺”解析能力的感知中,它們卻是兩種非常有趣的“極端素材”。
“看!我就說有用吧!”美美興奮地在“深淵灶臺”前開辟了一個新的工作區,兩個由神力構筑的微型能量旋渦緩緩旋轉,一個收集著來自遍布月球的“月壤新生”發生器傳來的、幾乎不可查的“秩序殘渣”,另一個則收集著“生命泉眼”過濾出的“無序碎片”。
浪子站在她身后,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也很好奇,美美能用這些“規則廢料”玩出什么花樣。
“首先,試試把它們單獨處理!”美美摩拳擦掌,先是將一小縷金燦燦、如同金屬細沙的“秩序殘渣”導入“深淵灶臺”的物質重構模塊。
“嗯……賦予它‘絕對堅固’和‘能量絕緣’的概念……再給它塑形成……一個小徽章!”
灶臺微光一閃,一枚造型簡潔、泛著冰冷金屬光澤、沒有任何能量波動的暗金色徽章出現在臺面上。美美拿起來,用力掰了掰,紋絲不動。她又嘗試用一絲微弱的神力沖擊,神力觸及徽章表面,竟如同泥牛入海,瞬間消散。
“哇!真的能量絕緣!好東西??!”美美眼睛一亮,“雖然對我們沒啥用,但給普通人或者低階異能者當個防身符,抵擋一次能量攻擊什么的,應該不錯!就叫它‘秩序壁壘’徽章吧!”
接著,她又嘗試處理那些如同灰色霧氣般翻滾的“無序碎片”。
“這東西……給它注入‘存在感消失’和‘概率擾動’的概念?做成……嗯……一顆小珠子?”
灰色的霧氣在灶臺光芒中凝聚,變成一顆毫不起眼、仿佛看一眼就會忘記其存在的灰色石珠。美美將其放在桌上,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桌面上原本平整的桌布,在石珠附近開始出現細微的、毫無規律的褶皺;旁邊一杯水表面,憑空泛起微瀾;甚至連光線照射到石珠周圍,都似乎發生了輕微的扭曲和折射。
“哈哈!這個好玩!”美美拿起石珠,她自身的存在感都似乎模糊了一絲,“帶著它,是不是能降低存在感,走路更容易撿到錢?或者讓對手的攻擊莫名其妙打偏?就叫‘混沌幸運珠’!”
單獨處理的效果讓美美很滿意,但她更大的興趣在于混合。
“那么……把這兩種完全相反的東西,放到一起,會怎么樣呢?”她眼中閃爍著作死……不,是探索的光芒。
她小心翼翼地控制著一小撮“秩序殘渣”和一絲“無序碎片”,同時注入“深淵灶臺”的核心反應區。這一次,她沒有賦予任何具體概念,只是引導著兩種規則廢料本身的力量進行接觸、碰撞。
剎那間,灶臺內部的光芒變得極不穩定,金色與灰色瘋狂交織、湮滅、又重生,發出低沉的、仿佛規則摩擦的嗡鳴。浪子微微挑眉,上前一步,準備隨時出手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