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趙元澈坐下,薄薄的眼皮掀起,狹長的黑眼睛好似鋒銳的刀片。
“你弄疼我了。”
姜幼寧委屈地皺著臉,歪著身子小聲提醒。
她卷翹的睫羽輕顫,眼眶泛紅。巴掌大的臉兒藏在凌亂的發絲中,纖薄的脊背微微垮下去,像脆弱的琉璃人兒,下一刻就要破碎。
趙元澈松開手。
姜幼寧低頭揉著手腕,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鎮國公府虧待你了?”
趙元澈出言。
“沒有。”
姜幼寧搖頭。
她一介養女,鎮國公府養大了她。有吃有住,如今還換了大院子。
哪里能算作是虧待?
“那為何?”
趙元澈目光落在她臉上。
姜幼寧低著頭不說話。
空氣好像凝固了,她透不過氣來。
“清澗。”
趙元澈朝外喚了一聲。
“不用叫他查。我去醫館幫忙做事是為了給吳媽媽治病。方才那個是醫館的伙計。今日我回府晚了想從巷子里抄近路,遇見歹人,他救了我。”
姜幼寧濃密卷翹的長睫輕顫,飛快地說出事情經過。
他叫清澗去查,不免牽連張大夫和謝淮與他們。
她不想連累無辜的人。
“多久了?”
趙元澈沉默片刻問。
“從吳媽媽生病后,三年多。”
姜幼寧如實回答。
“閨名都告訴別人了?”
趙元澈望著她,眸底寒芒四射。
姜幼寧想起謝淮與方才喚了她“阿寧”。趙元澈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