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廠長,是這樣的,當初我們民兵團跟時任廠長蔣海山已經說好,現在我們使用的車間,以后作為民兵團科研車間使用,期限是十年……”
“這可都是簽了合同的,您如果有懷疑,完全可以去核實?!?/p>
李墨很不解。
按理說,這些事情康憶苦應該知道才對,可他為什么還要求自己把倉庫騰出來?
而且還是親自跑來?
康憶苦當然知道了,合同他都看過!
問題在于,你李墨得罪了那位大領導,還想繼續用倉庫?
給你時間,讓你搬走,就已經是看在陳鋒團長的面子上了!
“李墨同志,我想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
康憶苦忽然斂去笑容,三角眼下垂,語氣冰冷起來:“倉庫本來就是我們第一機械廠的,你跟蔣海山簽了合同,那是跟他的事,我這里不認可!”
拿著前朝的地契,在本朝要求地主給你土地?
你臉咋這么大呢!
“你不認可沒用?!?/p>
見對方圖窮匕見,擺明了就是跟自己過不去,李墨也不再好聲好氣的說話:
“合同都簽了,你不服,那就去上級部門投訴,或者去法院起訴也行,總之我這就三字:搬不了一點!”
說完扭頭就走。
“李墨同志!”
康憶苦大聲怒喝:“那是我們機械廠的倉庫,你不搬也得搬!”
李墨頭也不回,加快了腳步。
望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康憶苦胸口起伏劇烈,咬緊后槽牙,從牙縫里擠出話來,一字一頓的:“你,你給我等著!”
現在,康憶苦還未坐穩泉城第一機械廠廠長的寶座,前邊還帶著‘暫代’倆字呢。
暫代廠長,隨時都可能會被撤換掉。
要想坐穩這個位置,他就必須抱緊季延年的大腿。
攀關系需要投名狀,李墨,就是他康憶苦的投名狀!
有了這層關系,也就注定了康憶苦不可能會跟李墨善罷甘休。
……
李墨壓根就沒把康憶苦當一回事,甚至都沒跟誰說。
區區一個暫代廠長,啥情況都沒搞清楚,就跑來尋找存在感,傻不傻?
正經人誰跟一個二傻子一般見識?
得知李墨他們已經研發出來了樣炮,下午兩點來鐘的時候,終于打發走前來拜年的最后一波人,錢開陽給陳鋒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