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大皇子哈瑞斯的夸獎,大主教阿爾瓦自動忽略了厚顏無恥這句話,微微躬身。
“能夠讓您喜歡,是我的榮幸。”
“我不是在夸你。”
哈瑞斯的笑容突然收斂,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在煉金手鐲上動手腳,你以為這種小聰明,真的不會被人發現嗎?”
“殿下,請放心。”
阿爾瓦的自信并未動搖,從容不迫解釋道:“這些手鐲除非進行暴力拆解,否則從外部檢查,是絕對看不出任何問題的。負責檢查的人員,我也已經打點過,不會有疏漏。”
“看來你準備得很周全。”
哈瑞斯點了點頭,身體微微前傾,繼續追問,“那我問你,如果我的妹妹在決斗開始前,當場要求雙方交換手鐲,你又該如何應對?”
這個問題顯然也在阿爾瓦的預料中。
“手鐲的后門是可以隨時關閉的,如果皇女殿下真的提出這個要求,我們只需在交換前,不動聲色將后門關閉即可。”
他微笑著,胸有成竹回答道,“這樣一來,手鐲就變回完全正常的限制器。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回到同一起跑線。”
“無論怎么講,決斗數量是六人對三人,優勢在我。”
“可我要的,不只是優勢。”
哈瑞斯瞇起雙眼,強調道,“我需要的是一場沒有任何意外的勝利!”
阿爾瓦的眉頭幾不可察地微微一蹙。
他很清楚大皇子的性格——追求極致,崇尚絕對的力量,任何事情都要求做到完美無瑕。
只是,在這種場合下提出這樣的要求,未免有些強人所難。
“既然要追求作弊,那就貫徹到底,像你這樣畏首畏尾,能成什么大事?”
哈瑞斯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隨即輕輕拍了拍手掌。
休息室另外一個房門被推開,一位侍者垂首而入,手中端著一個覆蓋著紅色天鵝絨的托盤,走到房間中央。
哈瑞斯的目光越過阿爾瓦,投向身后站著的六位決斗人選。
“這場決斗,我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讓整個帝都都看看,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他用手指了指侍者手上的托盤,繼續說道:“這上面是我托人尋來的奇物。服用后,可以在短時間內大幅增強你們的實力。但也有相當明顯的后遺癥。現在,你們誰愿意為了我的勝利,承擔這個風險?”
六位人選面面相覷,一時無人應答。
“我來為殿下取得勝利。”
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打破沉默。
來自軍方的巴博特沒有絲毫猶豫,大步上前。
他伸出粗壯的手臂,一把掀開了紅布。
托盤中央,一塊菱形的紅色晶石靜靜躺著,散發著不祥的紅光,仿佛一塊凝固的血液。
隨著紅布被掀開,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都憑空升高幾度,空氣中彌漫開一股硫磺般灼熱的氣息。
“這是……某種能量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