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的命令堅決如鐵,沒有絲毫猶豫。
銀月渾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間凝固,她一臉的不可置信。
殺……殺降?
一旦殺降,那么月母部很可能就成了草原公敵。
如此喪心病狂之舉,為草原人乃至天下人所不齒。
銀月望著親衛,陷入權衡。
趙軍好不容易才降服的部眾,本可以為己所用。
可首領要履行母親的遺言,執意要血債血償。
一邊是首領的命令,一邊是好不容易充實的軍力,她進退兩難。
“銀月統領,有什么問題嗎?”親衛看著發呆的銀月不由發問。
“哦!不,請回稟首領,一切按她意思執行。”
親衛見銀月應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銀月便開始了殺降部署。
“傳我命令,怯薛軍即刻隱蔽集結,以篝火為號,子夜準時行動,不得走漏半點風聲!”
銀月咬著牙下令,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她必須先執行命令穩住局面,
同時她暗中將這一情況偷偷告訴了王虎。
此刻只有破奴軍最聽趙軍的了。
“快去告訴趙那顏,首領下令子夜殺降,再晚一步,四五萬降軍就沒了!”
王虎臉色驟變,二話不說翻身上馬,馬鞭抽得戰馬嘶吼,蹄聲如雷,朝著木華箏的大帳狂奔而去。
此時的大帳內,暖意熏人,酒香醉人。
趙軍被木華箏伺候得渾身酥軟,他沉醉其中。
“趙軍,這杯敬你,替我娘報了血海深仇!”木華箏眼波流轉,舉杯遞到他唇邊。
指尖的薄繭擦過他的下頜,帶著致命的魅惑。
趙軍正要仰頭飲下,帳簾“嘩啦”一聲被撞開。
王虎渾身是汗,跌撞著沖進帳內。
“趙那顏!不……不好了,怯薛軍已經把戰俘圍起來了!”
“什么?!”
王虎見木華箏在,不好明說,只能用眼神示意是木華箏下的令。
酒意瞬間被驚怒沖散,趙軍猛地站起身,瞬間秒懂王虎意思。
他試探問道:“公主,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