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歌羞憤欲死,臉紅得像是要把那個印記的顏色蔓延到全身。她轉過身,背靠著骨刺,雙手緊緊捂住脖子,眼神里充滿了控訴:
“這叫**‘軟組織挫傷’!不叫藝術!你……你這是‘破壞公物’**!”
“公物?”李星河挑眉,“你是說,你是屬于星塵動力的資產?”
“我……”蘇清歌語塞。
“既然是資產,那就需要**‘維護’,或者是……‘再創作’**。”
李星河往前邁了一步,打破了那個安全的社交距離。他的陰影籠罩住了蘇清歌,將她圈在一個狹小的、充滿了雄性荷爾蒙的空間里。
“把手拿開。”他輕聲命令道。
“不。”蘇清歌倔強地仰著頭,雖然腿已經開始發軟。
“聽話。我是為了修補畫面的**‘白平衡’**。”
李星河不容分說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卻并沒有用力,而是用一種近乎**“挑逗”**的輕柔力度,將她的手一點點拉開。
那個鮮艷的紅印再次暴露在星光下。
李星河并沒有嘲笑,也沒有繼續調侃。他的目光變得變得深邃而專注,指腹輕輕摩挲著那個印記邊緣的皮膚,動作輕得像是在觸摸一只蝴蝶的翅膀。
“很美。”
他突然說道,語氣里沒有了往日的戲謔,只有一種純粹的贊賞。
“這讓我想起了**‘金繕’**。”
“金……金繕?”蘇清歌愣住了,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頸間流連。
“那是一種用金粉修補破碎瓷器的工藝。它不掩飾裂痕,反而強調裂痕,認為殘缺和修補的痕跡,是物體生命歷史的一部分。”
李星河低下頭,目光與她平視,兩人的鼻尖相距不到一厘米。
“清歌,你以前太完美了。完美得像個**‘仿生人’**。數據精準,邏輯嚴密,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但現在……”
他的手指下滑,停留在她跳動的脈搏上:
“這個印記,還有你現在的慌亂、羞澀、甚至憤怒,都是你打破那個冰冷外殼的**‘裂痕’**。”
“這讓你看起來……充滿了**‘破碎感’**。”
“而在當下的流行美學里,”李星河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破碎感”可是“純欲天花板”**的標配。
蘇清歌感覺自己的大腦徹底死機了。
什么仿生人,什么破碎感,什么純欲天花板……這些詞匯在她那個只有公式和定理的腦子里橫沖直撞,引發了一場名為**“多巴胺風暴”**的認知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