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研究院的研發展廳里,晨光透過穹頂玻璃灑在銀色的便攜式CT機上,林悅戴著白手套,指尖劃過機身流暢的線條——這臺凝聚了華創與林氏研發團隊半年心血的設備,重量僅18公斤,分辨率卻達到三甲醫院標準,成本比同類產品低40%,剛剛通過國家藥監局的認證,下個月就要批量發往西藏、青海的偏遠地區。
“林總,陳助理帶著經偵的消息過來了。”實驗室助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凝視。林悅摘下手套時,正好看到陳默快步走進來,手里攥著一份文件,臉上難掩興奮:“林總,大快人心!林正德在海外因涉嫌洗錢和經濟詐騙,被國際刑警組織引渡回國了,他在啟悅資本的股份全被凍結,銳科資本那些幫他做空華創的人,也被證監會立案調查了!”
文件袋里掉出的新聞截圖上,林正德穿著囚服,頭發花白,和當年在林氏集團股東大會上意氣風發的樣子判若兩人。林悅的指尖落在照片邊緣,記憶突然被拉回十年前——那時她剛從國外回來,在林氏生物的實驗室里跟著母親蘇婉做研發,林正德帶著一群保鏢闖進來說:“蘇婉,要么簽字轉讓股權,要么我讓經偵的人來查你‘挪用研發經費’。”母親當場氣得心臟病發作,躺在病床上還在說“別讓他毀了實驗室”。
“還有周明,”陳默接著說,“他侵犯商業秘密案判了兩年,艾諾醫療把他告上法庭,索賠500萬,現在他欠了一屁股債,老婆帶著孩子跑了,據說在工地搬磚還債。劉梅前段時間找工作,因為當年做假賬的案底,連小公司的行政都應聘不上,最后去超市當收銀員了。”
這些名字像落進湖面的石子,在林悅心里激起一圈漣漪,卻沒有預想中的報復快感,只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她走到便攜式CT機前,按下開機鍵,屏幕上立刻顯示出清晰的肺部掃描圖像——這是上周在云南義診時,用原型機給一個藏族老人拍的片子,正是這張清晰的圖像,讓老人的早期肺癌得到及時診斷。
“還記得當年林正德說‘女人搞不好醫療技術’嗎?”林悅突然開口,聲音很輕,“他把母親的研發成果改個名字,就當成自己的功勞,在董事會上說‘蘇婉的那套太理想化,醫療行業要靠資本說話’。那時我在實驗室熬夜優化算法,他卻在酒桌上和投資人吹噓‘林氏生物的核心技術是我的’。”
陳默點頭,他當年是林氏生物的保安,親眼見過林悅抱著母親的研發手稿,在實驗室門口哭到天亮,第二天照樣頂著黑眼圈調試設備。“可他忘了,技術不是靠嘴說的,是靠數據說話的。”林悅指著屏幕上的參數,“這臺CT機的核心算法,是在母親當年的基礎上優化的,我們用十年時間證明,她的‘理想化’不是空想,是能救人性命的實干。”
這時,展廳門口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李建國提著一個裝滿設備零件的工具箱走進來,身上還沾著機油——他剛從安徽阜陽回來,那邊的基層醫院反饋部分舊設備需要維護,他親自跑了一趟。“林總,陳助理,我聽說林正德被抓了?”他放下工具箱,語氣里有抑制不住的激動,“當年他逼我幫著做空華創,說‘跟著我才有肉吃’,現在終于遭報應了!”
林悅看著李建國,想起他當年搶自己項目時的囂張,再看現在他滿手油污卻眼神明亮的樣子,突然笑了:“你當年不也跟著他‘吃肉’嗎?現在知道,靠投機吃的肉,遲早要吐出來。”李建國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您教我的,靠實干掙的飯才香。我這次去阜陽,李院長說我們的便攜式B超機救了一個宮外孕的孕婦,要是換以前的舊設備,根本查不出來——這比當年當副總掙多少錢都踏實。”
他從工具箱里拿出一個筆記本,上面記滿了基層醫院的設備需求:“潁上縣醫院想要更輕便的心電圖機,適合下鄉義診;文山州醫院需要耐高原低溫的監護儀,我已經和研發部的同事溝通了,他們說可以在現有型號基礎上改……”說著說著,他突然停下,“林總,我以前那么欺負您,您怎么還愿意給我機會?換做是我,早就把我趕出去了。”
林悅拿起他的筆記本,翻到其中一頁,上面畫著簡易的設備改造草圖,旁邊標注著“成本控制在2000元以內”——這正是基層醫院最需要的性價比方案。“我不是給你機會,是給實干者機會。”她把筆記本還給他,“當年林正德、周明他們打壓我,靠的是權力和陰謀;我能站起來,靠的是母親留下的技術,是陳默他們的支持,是基層醫院的信任——這些都是實打實的實力,不是陰謀能搶走的。”
這時,張教授拄著拐杖走進來,手里拿著一份《基層醫療設備白皮書》,封面上印著林悅和李建國的名字,還有一群基層醫生的簽名。“悅如,你看,這份白皮書被國家衛健委列為推薦讀物了。”張教授笑著說,“林正德當年說我們‘搞基層醫療不賺錢,是瞎折騰’,現在全國有500家醫院在用我們的設備,這就是實力的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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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書里夾著一封來自西藏的感謝信,是那個被診斷出肺癌的藏族老人寫的,字跡歪歪扭扭,卻充滿力量:“林總,謝謝你的機器,讓我能看到孫子長大。你們的技術,是雪山下的太陽。”林悅讀著信,突然覺得胸口那股郁結了十年的氣,終于順暢地呼了出來——不是因為林正德的垮臺,而是因為她用母親的理念,用自己的實干,證明了那些曾經被嘲笑的“理想”,終能變成照亮他人的光。
“當年我被林正德逼得差點放棄研發,躲在倉庫里整理設備臺賬時,總在想‘為什么好人沒好報’。”林悅靠在CT機上,看著展廳里忙碌的研發人員,“現在才明白,不是沒好報,是時候未到。投機者能靠陰謀得意一時,但終會被市場和法律淘汰;實干者或許會走彎路、受委屈,但只要守住實力,守住初心,遲早會站在陽光下。”
陳默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是林氏集團的股東大會,林博遠正在宣讀新的董事會決議:“林氏生物正式更名為‘蘇婉醫療’,由林悅女士擔任董事長,核心研發方向為基層醫療設備,每年研發投入不低于集團利潤的30%。”視頻里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林正德的空座位前,擺著蘇婉的銅像照片。
“林董說,這是給蘇院長的交代,也是給實干者的交代。”陳默關掉視頻,“林正德在獄中還想上訴,說‘林氏的產業該由我繼承’,卻忘了林氏能走到今天,靠的是蘇院長的技術,靠的是您的實干,不是他的陰謀詭計。”
李建國突然想起什么,從工具箱里拿出一個舊U盤:“林總,這是我當年幫林正德做假賬時偷偷備份的,里面有他轉移林氏資產的完整記錄,還有他賄賂官員的證據。我以前不敢拿出來,怕被他報復,現在他倒臺了,這個交給經偵,讓他徹底翻不了身。”
林悅接過U盤,卻沒有立刻交給陳默,而是放在了展廳的“歷史陳列區”——那里擺放著蘇婉當年的研發手稿、林悅被調去倉庫時用的臺賬本、李建國懺悔時交出的假賬憑證。“這個留在這里,”她指著陳列區的標語“以史為鑒,實干為基”,“不是為了記恨,是為了提醒所有人,林氏的今天,是靠拒絕投機、堅守實力換來的。以后不管誰來參觀,都要讓他們知道,陰謀贏不了技術,權力比不過初心。”
中午,實干者聯盟的成員們在研究院的食堂聚餐,慶祝便攜式CT機研發成功。李建國拿著酒杯,走到林悅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林總,我敬您一杯。以前我是個混蛋,靠打壓您上位,現在我明白,真正的話語權不是職位,是實力——您靠技術贏了林正德,靠實干贏了行業尊重,我服!”
林悅舉起水杯,和他碰了一下:“我敬所有實干者。沒有研發部的日夜攻關,沒有你跑遍西南的渠道,沒有基層醫生的信任,這臺CT機也成不了。實力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是一群人的堅守。”她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有當年跟著她從華創辭職的老員工,有加入聯盟的新研發人員,還有從基層醫院趕來的醫生代表,“我們今天的成果,就是對那些投機者最好的回應——他們靠陰謀搶利益,我們靠實力造價值;他們爭權奪利身敗名裂,我們實干救人贏得人心。”
聚餐結束后,林悅獨自留在展廳,看著蘇婉的銅像。陽光照在銅像臉上,溫柔得像母親當年的目光。“媽,您看到了嗎?”她輕聲說,“林正德垮臺了,您的技術被傳承下來了,越來越多的基層患者用上了靠譜的設備。您當年說‘實力是最硬的腰桿’,我做到了。”
手機響起,是西藏那曲的醫生打來的:“林總,我們收到您寄來的便攜式CT機了!今天上午就診斷出三個早期肺病患者,他們都說是您給了他們第二次生命。我們藏族人信佛,會為您和您的團隊祈福的!”
掛掉電話,林悅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華創園區。那里的生產線上,工人們正在組裝新的醫療設備;辦公樓里,銷售團隊正在和海外的采購商視頻會議——東南亞的三家醫院剛剛簽下100臺便攜式B超機的訂單。她突然明白,心結的解開,從來不是靠看著舊敵落魄,而是靠自己站得更高、做得更實,靠那些被技術拯救的生命,靠那些因為她的實干而亮起的希望之光。
陳默拿著一份新的研發計劃走進來:“林總,這是我們下一步的目標——研發適合山區的移動診療車,把CT機、B超機都整合進去,讓醫生不用再背著設備翻山越嶺。林氏的資金已經到位,張教授的團隊也準備好了,就等您簽字了。”
林悅接過計劃,在簽名處寫下自己的名字,字跡有力而堅定。“告訴團隊,我們不僅要做設備,還要做‘基層醫療生態’。”她指著窗外的天空,“林正德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實干者的時代。實力就是我們的話語權,患者的信任就是我們的底氣——只要我們守住這份實干,就沒有什么能打垮我們。”
傍晚,李建國帶著團隊出發去云南,車上裝著第一批便攜式CT機和新的設備維護手冊。他給林悅發了一張照片,照片里的夕陽正落在雪山之巔,車身上“蘇婉醫療實干惠民”的標語格外醒目。配文是:“林總,您放心,我們一定把設備送到每一個需要的地方,用實力證明,我們這些實干者,才是醫療行業的脊梁。”
林悅回復了一個“加油”的表情,然后打開電腦,開始修改移動診療車的研發方案。屏幕上,基層醫院的需求清單不斷滾動,每一條都承載著患者的期待。她知道,心結暫解不是終點,而是新的起點——她要帶著母親的遺愿,帶著實干者的信念,繼續在基層醫療的路上走下去,用更硬的實力,贏得更響的話語權,讓那些曾經的黑暗與委屈,都成為照亮前路的星光。
深夜的蘇婉研究院,展廳里的便攜式CT機還亮著待機燈,像一顆永不熄滅的火種。林悅走出辦公樓時,抬頭看到滿天繁星,突然想起母親當年說的話:“星星之所以亮,是因為它們在燃燒自己發光,不是靠反射別人的光。”她笑著握緊拳頭,腳步堅定地走向停車場——那里的車,明天將載著她去下一個基層醫院,去續寫屬于實干者的故事,去證明實力永遠是最硬的話語權,初心永遠是最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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