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林悅如和陸宇一起走進林天豪的辦公室。林天豪正在批閱文件,看到他們進來,放下筆,笑著說:“悅如,陸宇,今天怎么有空過來?是不是項目有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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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如將監控記錄、短信截圖、郵件內容和之前的時間關聯證據放在桌上,語氣沉重:“爸,我們有件重要的事要跟您說,張誠和李偉可能被沈家收買了,他們一直在泄露項目的核心信息,包括預算、技術參數、底價區間,甚至剛才我們放的假督查組匯報重點,也被他們泄露了。”
林天豪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拿起桌上的證據,快速翻閱,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不可能!張誠和李偉跟著我二十年,當年我被沈家陷害,他們不離不棄,怎么可能背叛我?肯定是你們搞錯了,這些證據可能是沈家偽造的,想挑撥我們的關系。”
“爸,我們已經反復核實過了。”林悅如的聲音帶著急切,“張誠的行車記錄儀拍到他去見沈天雄的秘書,李偉的銀行流水顯示有沈家關聯公司的轉賬,而且他們泄露假文檔的過程,我們全程監控,不可能是偽造的。他們之所以一直沒被發現,就是因為您太信任他們,他們才敢肆無忌憚地給沈家傳遞信息。”
陸宇也跟著補充:“董事長,我們理解您對老部下的信任,但證據不會說謊。張誠和李偉掌握著行政和財務大權,要是他們繼續泄露信息,下周的督查組很可能會收到假材料,對項目不利,甚至可能影響集團的聲譽和未來的發展。我們必須盡快采取措施,不能再讓他們繼續危害項目和集團。”
林天豪沉默了很久,看著桌上的證據,眼神里滿是痛苦和難以置信。他拿起張誠和李偉的照片——這是去年集團年會時拍的,三人站在一起,笑容燦爛,那時的他還堅信,這兩位老部下會陪他一起對抗沈家,守護林氏。可現在,證據卻無情地告訴他,他們早就背叛了他。
“我知道了。”林天豪的聲音帶著疲憊,卻異常堅定,“悅如,陸宇,這件事就交給你們處理。立刻凍結張誠和李偉的所有權限,停職接受調查,同時讓法務部準備起訴材料,要是他們確實背叛了集團,就算是老部下,我也不會姑息。另外,督查組的匯報材料,重新準備,由你和陸宇親自負責,確保不會再出現信息泄露的情況。”
林悅如和陸宇都松了一口氣——他們沒想到,林天豪會這么快接受現實,并且果斷采取措施。“爸,您放心,我們會處理好的,不會讓項目和集團受到影響。”
下午一點,張誠和李偉被通知到林天豪的辦公室。當他們看到桌上的證據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張誠還想狡辯:“董事長,這是誤會,我只是跟沈天雄的秘書聊了聊政府事務,沒有泄露任何信息;李偉的轉賬,可能是沈家故意陷害,想挑撥我們的關系。”
“是不是陷害,警方會調查清楚。”林天豪的語氣冰冷,“你們跟著我二十年,我待你們不薄,沒想到你們會為了錢背叛我,背叛林氏。從現在起,你們被停職了,后續的調查和處理,由法務部負責,你們好自為之。”
李偉的身體晃了晃,眼淚掉下來:“董事長,我對不起您……是沈天雄威脅我,他抓了我女兒,說要是我不配合,就傷害她……我沒辦法,只能答應他……”
“威脅不是背叛的理由。”林天豪的聲音里帶著失望,“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救你女兒,可你卻選擇了背叛,傷害了整個集團,也傷害了信任你的人。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下午兩點,張誠和李偉被法務部帶走,接受進一步調查。消息很快在集團內部傳開,員工們都議論紛紛——有人驚訝于他們的背叛,有人感慨“人心隔肚皮”,也有人慶幸及時發現,避免了更大的損失。
林悅如和陸宇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張誠和李偉被帶上警車,心里都五味雜陳。“雖然解決了張誠和李偉的問題,但我們不能放松。”陸宇說,“沈家肯定還有其他的眼線在集團內部,而且他們知道我們發現了張誠和李偉,很可能會提前發動‘更大的動作’,我們必須加快準備督查組的匯報材料,同時加強集團的內部安報。”
“我已經讓陳姐重新梳理集團所有員工的背景,重點排查與沈家有關聯的人。”林悅如點頭,“督查組的匯報材料,我會親自審核,確保沒有任何漏洞;另外,我還聯系了市政府的督查組組長,提前溝通了項目的實際情況,防止沈家傳遞假信息誤導他們。”
下午四點,林悅如接到陳默的電話,語氣帶著一絲緊張:“林小姐,我們在張誠的辦公室里發現了一個微型錄音筆,里面錄了最近一個月董事長辦公室的談話內容,包括您和董事長、陸總監討論項目的細節,還有督查組的行程安排。另外,李偉的電腦里還有一個加密文件夾,解密后發現里面有近一年集團的財務報表和資金流向,很可能已經泄露給了沈家。”
林悅如的心臟猛地一沉——張誠和李偉竟然在董事長辦公室放了錄音筆,還竊取了集團的財務核心數據,這意味著沈家對集團的情況已經了如指掌,下周的督查組,很可能會面臨沈家精心策劃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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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把錄音筆和加密文件夾交給警方,作為他們泄露商業機密的證據。”林悅如的語氣嚴肅,“另外,加強董事長辦公室的安保,全面檢查是否還有其他竊聽設備;財務部門立刻重新審核近一年的資金流向,看看有沒有被沈家利用的漏洞,及時采取補救措施。”
掛掉電話,林悅如看向陸宇:“情況比我們想象的更嚴重,張誠和李偉不僅泄露項目信息,還竊聽董事長辦公室的談話,竊取集團財務數據。沈家現在對我們的情況了如指掌,下周的督查組,肯定會是一場硬仗。”
陸宇的眼神也變得凝重:“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一方面,加快準備真實的匯報材料,收集沈家做假的證據;另一方面,聯系警方,提前報備,要是沈家在督查組面前惡意中傷或提供假證據,我們可以及時反駁,甚至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
晚上六點,林悅如回到養父母家。趙蘭看到她臉色不好,連忙問:“悅如,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今天聽陳姐說,張誠和李偉被停職了,是不是跟他們有關?”
她的指尖深深陷進泛黃的宣紙里,干涸的血漬在指腹摩挲下簌簌剝落。案頭銅鶴香爐的青煙突然詭異地凝滯,映得她青白的臉色如同幽冥鬼火。媽,這是今早從賬房暗格里搜出來的。染著硝煙味的信箋被重重拍在檀木桌上,震得鎏金茶盞叮當作響,那些負責押運的鏢師,每個人袖口都繡著沈家私印的云紋。她猛地扯開隨身包袱,倒出七八個染血的護腕,金線繡就的流云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上個月十八的暴雨夜,他們故意在必經之路上設伏,看著咱們林家的商隊血本無歸。。。尾音突然被指甲掐進掌心的悶哼截斷,暗紅色血珠順著腕間纏枝銀鐲蜿蜒而下,在信紙上暈開新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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