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如打開手機,搜索“1996年林沈聯姻”的新聞,很快就找到一篇舊報道——標題是“林氏集團與沈氏集團聯姻,林天豪迎娶沈佳妮”,下面的照片里,林天豪穿著筆挺的西裝,牽著沈佳妮的手,臉上卻沒有任何笑容,眼神里滿是落寞。沈佳妮穿著華麗的婚紗,笑容得意,手里的捧花遮住了她的半張臉。
她又翻到一篇后續報道,說林天豪婚后接手了沈氏集團的部分業務,很快就幫林家還清了債務,林氏集團也起死回生。可這些成功的背后,是蘇婉一個人懷著孩子,在出租屋里苦苦支撐,是她的眼淚和絕望,是她再也無法實現的婚紗夢。
林悅如把手機放在桌上,拿起那頁破損的信紙,繼續往下看。
“我沒有打掉孩子,我要把他生下來。就算天豪不負責,我也要把孩子養大,讓他知道,他有一個愛他的媽媽。我搬到了一個小出租屋,每天靠打零工賺錢,日子很苦,可每當我摸肚子,感受到孩子的胎動,就覺得一切都值得。天豪偶爾會給我打錢,可我都退回去了——我不要他的補償,我要的是他的愛,是他的承諾,可這些,他都給不了我。”
信紙上畫著一個小小的胎兒,旁邊寫著“寶寶要健康長大”。林悅如的眼淚掉在胎兒圖案上,暈開一小片墨痕——母親當年有多難,她現在終于明白了。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在那個年代,要承受多少流言蜚語,要克服多少困難,才能把孩子生下來。
“媽,當年媽媽一個人懷孕的時候,一定很辛苦吧?”林悅如給母親回撥電話,聲音帶著哽咽。
“何止是辛苦啊。”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你媽媽懷孕七個月的時候,還在工廠里打工,每天要站十幾個小時。有一次她暈倒在車間里,被送到醫院,醫生說她營養不良,要是再這么下去,孩子可能保不住。她躺在病床上,拉著我的手,說‘蘭姐,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這是我和天豪唯一的念想了’。”
林悅如掛了電話,看著匣子里的信件和照片,心里的恨意漸漸淡了,卻多了些堅定。她知道,下周去見林天豪,不僅要替母親問一句“你有沒有后悔過”,還要讓他知道,他當年的選擇,給母親和她帶來了多大的傷害。她要讓他為自己的懦弱負責,要讓他知道,有些錯誤,不是用金錢就能彌補的。
晚上十點,林悅如把信件和照片小心放回舊匣子,又把懷表、舊傘、紙風車一一擺好。她打開電腦,開始整理峰會的資料,把林天豪的履歷、林氏集團的近況、沈家的背景都整理成文檔,用不同顏色的筆標注出重點。她還模擬了幾種見到林天豪的場景,準備了要說的話,每一句話都透著堅定。
“林天豪,當年你為了家族利益,拋棄了我媽媽和未出生的我,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會怎么過?”
“你說過要娶我媽媽,要帶我們去看海,要讓我們成為最幸福的人,這些承諾,你都忘了嗎?”
“我媽媽一個人懷著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知道嗎?你現在過得風生水起,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成功,是用我媽媽的眼淚和絕望換來的?”
她把這些話寫在文檔里,看著屏幕上的文字,眼神越來越堅定。她知道,這些話可能會讓林天豪難堪,可能會讓他生氣,但她必須說出來,為了母親,也為了自己。
凌晨一點,倉庫里只剩下鍵盤敲擊的聲音。林悅如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摸了摸口袋里的懷表。表蓋的鳶尾花在燈光下泛著微光,像是母親在冥冥中給她力量。她知道,距離峰會還有三天,距離她見到林天豪的日子越來越近,距離她討回公道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窗外的天漸漸亮了,林悅如看著屏幕上林天豪的照片,又看了看匣子里母親的信件,心里充滿了力量。她知道,未來的路不會好走,可能會遇到很多困難和挑戰,但她不再是一個人——她有養父母的支持,有母親的遺愿在支撐著她,還有這些承載著回憶的信物陪伴著她。
她收拾好東西,準備去公司食堂吃早餐。走之前,她把舊匣子鎖在抽屜里,又摸了摸懷表,輕聲說:“媽媽,下周我就去見林天豪了,我會替你問清楚當年的真相,會讓他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會讓你為我驕傲。”
陽光透過倉庫的窗戶灑進來,落在懷表上,表蓋的鳶尾花泛著金色的光芒。林悅如知道,屬于她的逆襲之路,已經邁出了堅實的一步,接下來,她要更加勇敢地走下去,直到實現所有目標的那一天,讓母親在天之靈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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