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終于反應過來,彎腰撿起筆,手指卻在不停發抖。他看著林悅懷疑的眼神,又看著周圍人探究的目光,急忙解釋:“我沒泄露!這個方案是我們在清溪書店里才定的,我連陳默和劉敏都沒說,怎么可能告訴沈天雄的人?肯定是周律師在撒謊,是沈天雄故意編造的,想挑撥我們和項目組的關系!”
“我可沒撒謊。”周律師拿出手機,調出一張模糊的照片,照片上是一頁寫滿字的紙,隱約能看到“物理密鑰”“動態密碼”的字樣,“這是我當事人讓我帶來的‘證據’,雖然不清楚,但至少能證明他確實知道這個方案。至于林氏內部是誰泄露的,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林悅看著照片,心里的懷疑越來越重。照片上的字跡雖然模糊,但排版和她當時在書店里隨手寫的方案草稿很像——那草稿她隨手放在了紅色鐵盒里,只有陸宇碰過鐵盒。難道是陸宇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拍下了草稿,泄露給了沈天雄?
“陸宇,你碰過我放在鐵盒里的草稿嗎?”林悅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眼神緊緊盯著陸宇,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陸宇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急忙搖頭:“我沒碰過!鐵盒一直是你抱著,我只是幫你擋歹徒,根本沒機會看草稿!林悅,你怎么連我都不信了?”
“不是我不信你,是現在的情況太可疑了!”林悅的情緒又激動起來,“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方案,沈天雄的律師卻能當眾說出來,還拿出了‘證據’,不是你泄露的,難道是我泄露的?還是沈天雄會讀心術?”
“好了,先別吵了!”張主任打斷兩人的爭執,臉色變得嚴肅,“現在不是追究誰泄露的時候,而是要確保二期項目的安全。林氏必須在三天內提交完整的漏洞修復方案,包括這個‘備用方案’的細節,還要證明方案的保密性,不然我們只能暫停項目推進,重新評估林氏的合作資質。”
推進會不歡而散。走出會議室時,林悅沒有等陸宇,徑直走向停車場。陸宇快步追上她,伸手想拉住她的胳膊,卻被她用力甩開。
“林悅,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我泄露的!”陸宇的聲音帶著急切和受傷,“沈天雄這么做,就是想挑撥我們的關系,讓我們內斗,他好坐收漁翁之利!你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圈套?”林悅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眼神里滿是失望,“如果這是圈套,那他怎么知道我們的絕密方案?如果不是你泄露的,他的‘證據’是從哪里來的?陸宇,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陸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確實沒泄露方案,可沈天雄的律師手里有“證據”,這又是怎么回事?他想起在清溪書店里,他曾幫林悅接過紅色鐵盒,當時鐵盒的蓋子沒關嚴,他掃到過幾行字跡,難道是那時候被人偷拍了?還是書店里有沈天雄的眼線?
“我真的不知道。”陸宇的聲音低沉而無力,“但我可以發誓,我沒跟任何人說過這個方案,更沒拍過草稿。我們可以一起查,查沈天雄的律師是怎么拿到‘證據’的,查有沒有人在書店里偷拍,一定能找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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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怎么查?”林悅苦笑一聲,“現在政府項目組懷疑我們,合作方不信任我們,沈天雄還在獄里攪局,我們連自己人都信不過,怎么查真相?”
她轉身鉆進車里,關上車門的瞬間,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她看著車窗外陸宇失落的背影,心里像被撕裂一樣疼——她想相信陸宇,可沈天雄拋出的“巧合”太刻意,證據太刺眼,讓她怎么也無法說服自己“這只是圈套”。
陸宇站在停車場里,看著林悅的車漸漸駛離,心里滿是絕望。他知道,沈天雄這步棋走得太狠,用一個“刻意的巧合”,就把他和林悅之間僅存的信任也快要擊碎了。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一直沒敢聯系的線人電話,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我需要知道沈天雄的律師是怎么拿到‘備用方案’的證據,現在就需要,不管你用什么辦法!”
電話那頭傳來沙啞的聲音:“你想清楚了?現在查,很可能會暴露你自己。”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陸宇掛掉電話,看著政務中心的玻璃幕墻,里面映出他疲憊的身影——他不能讓沈天雄的陰謀得逞,更不能失去林悅的信任,哪怕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找到真相。
而在監獄里,沈天雄聽完周律師的匯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他手里捏著一張偷拍的草稿照片,照片的邊緣能看到清溪書店的書架——這是他早就安插在書店里的眼線拍的,就是等著在最關鍵的時候,用這個“刻意的巧合”,徹底攪亂林悅和陸宇的關系。
“游戲才剛剛開始。”沈天雄對著空無一人的牢房輕聲說,“林悅,陸宇,你們慢慢斗吧,等你們兩敗俱傷,林氏和智慧新城,就都是我的了。”
夜色漸深,林悅坐在家里的飄窗上,手里拿著母親的報告,卻一點也看不進去。沈天雄的“刻意巧合”像一團迷霧,纏繞在她心里,讓她看不清真相,也看不清陸宇的真心。她不知道,這個“巧合”背后,還隱藏著更深的陰謀;更不知道,陸宇為了查清真相,即將做出一個改變所有人命運的決定。而第四卷“真心之惑”的迷霧,在這個刻意的巧合之后,變得更加濃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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