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臟噗噗直跳,跳得滿嘴都是血腥氣。
林胭胭見狀,笑了。
她站起來,走到南婳面前,雙臂環胸俯視著她,聲音一改剛才的溫柔,變得慵懶倨傲。
“北堯哥是整個京都最優秀的男人。這男人呢,太優秀了也不好,容易被女人惦記。沈小姐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但是,他要娶的只會是我?!?/p>
“據我所知,霍先生并沒有離婚?!蹦蠇O終于開口了。
聲音極端平靜,平靜得不像人類的聲音。
林胭胭譏笑一聲,“他前妻早就死了,死人是用不著離婚的?!?/p>
南婳坐著,死亡一樣的姿勢坐著,骨頭坍陷在地毯上,紋絲不動。
是的,她是個已經“死”了的人。
眼前這人是間接害“死”她的兇手。
林胭胭盯著她逐漸蒼白的臉,笑說:“沈小姐長得是很像北堯哥的前妻,但是沒用。即使她活著,北堯哥愛的也是我?!?/p>
南婳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林胭胭的話刺一樣扎著人的耳朵,“你可能不知道北堯哥有多厭惡他前妻,整整三年都沒跟她同過床。他們的兒子有病要生二胎,都是做的試管嬰兒。”
她眼角一挑,眼神惡毒,“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北堯哥嫌、她、臟。正品都得不到他的愛,何況你這個贗品,你就死了這條心吧?!?/p>
那些久違的屈辱、挫敗、憤怒鋪天蓋地地砸下來。
南婳手指死死掐著掌心,心像被繩索纏住了,無法呼吸。
她微微側轉頭大吸了一口氣,免得把自己憋死。
林胭胭閃爍不定的眼睛,麥芒一樣在她臉上劃過來劃過去,暗露得意。
蘭姨敲門進屋,端了杯果汁遞給她,“請喝果汁?!?/p>
“謝謝?!绷蛛匐傩χ舆^來。
忽然手一揚,把果汁全潑到南婳臉上。
她尖著嗓子叫道:“姓沈的,再纏著北堯哥,下次潑的就不是果汁了!”
果汁冰涼,蜇得眼睛睜不開。
南婳閉上眼睛,扯了紙巾一點點擦干凈臉上的果汁。
放下紙巾。
她忽然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朝林胭胭臉上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