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馀望著孔鮒。
輕輕嘆息。
他實在不愿把話說的這么絕。
可看著孔鮒,他別無他法。
他今日來此,并非是威脅。
純粹念在往日情誼,當個說客。
若非公孫劫仁德,根本沒這機會。
孔鮒轉過身來。
壓根就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甚至還帶了幾分嘲弄。
“哦?”
“公孫劫還能如何?”
“他已將荀子抬為后圣,壓我們所有儒士一頭。就算他是秦丞相,他還能如何?難不成,還能讓吾等改學法家之言嗎?”
“你說對了,還真能!”
“荒謬!”
陳馀抬起頭來。
臉上則滿是凝重。
“子魚可曾玩過六博?”
“當然玩過?!?/p>
“現在丞相手里有很多棋子?!标愨艛[弄著書籍,輕聲道:“只要你們不服,他每隔段時間都能出招。如今秦廷朝公,很多人都對儒家不滿。認為過多的思想主張,不利于秦國統治,特別是儒家理念,完全與秦國背道而馳。”
“正所謂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秦國對儒家是何看法,我想子魚比我更清楚。時至今日,秦國卻并未采取任何動作。不是因為他們沒提出來,而是丞相仁德!”
“他們能如何?”
孔鮒強作鎮定。
但也知道陳馀所言非虛。
秦國主流是無法容下儒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