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
“上帝的眷顧?”維克多的抓著杯腳,翹起二郎腿,先是重復(fù)了一遍,隨即才笑吟吟的贊成道:“你說的對,安娜,沒有上帝的眷顧,恐怕我現(xiàn)在也沒辦法如此從容的坐在你面前。”
說罷,維克多又朝著安娜舉杯,然后…將其一飲而盡。
鮮血流入口中,沿著維克多的喉嚨向下。
而帶來的反饋雖并不愉悅,甚至有點惡心,但依舊是緩解了維克多的饑餓。
他就這樣讓安娜盯著,讓她看著他因鮮血得到滿足而流露出的丑陋模樣。
直至…隨意的將已然見底的高腳杯擱置在一旁,維克多猩紅的眼睛愈發(fā)深沉。
他盯著安娜:
“可很遺憾的是,如今,我才是你的上帝,安娜。”
“所以,我勸你盡早給我一個答復(fù),找一個理由讓我們倆能彼此信任,不然作為讓我喝下如此腥臭鮮血的回禮…”
“我會咬碎你的喉嚨,痛飲你的鮮血。”
維克多的棘手程度超乎了安娜的預(yù)料。
冰冷的語氣滿懷殺意,讓她明白這是維克多在說兩人如今的地位轉(zhuǎn)變。
兩人心照不宣。
他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明白自己依然還在試探,拿出狗血只是想看看維克多轉(zhuǎn)變?yōu)楣治镏螅谦F性思維多一點,還是人性思維多一點。
這很重要。
理性的談判者往往比失去理性的談判者更難以糊弄。
而…
肆無忌憚的吞咽了狗血也代表著對于血族來說,無論是人血還是動物的血都沒什么區(qū)別。
頂多像一份好吃的食物和一份難吃的食物罷了。
所以,這也代表著自己手中的籌碼又少了一份。
因為如果只能吞噬人血的話,那么這份籌碼是可以用來談判的。
可這被維克多的“誠實”,打消了。
他告訴自己,他無懈可擊。
因此必須盡快拿出有誠意的條件,展現(xiàn)自己的價值,不要再耍小聰明了,不然無法打消他的顧慮的話…他真的會弄死自己。
換句話說…就是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這終讓安娜微微沉吟,最終搖了搖頭,否決了之前短暫時間內(nèi)想出來準(zhǔn)備糊弄維克多的交易,轉(zhuǎn)而稍稍抬起下巴,拿出了另外一份答卷:
“好的,維克多。”
“既然你如此沒有耐心,那就讓我們長話短說…”
“你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我與魔鬼的一份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