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和文才對視一眼,都笑了。
看來義莊,又要多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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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張家村那三個年輕人醒了,雖然身體虛弱,但神志清醒。村長帶著全村人來義莊道謝,送來不少雞蛋、臘肉。
又過了半個月,茅山明能下床走動了。他開始跟著秋生文才學基礎功,雖然笨手笨腳,鬧出不少笑話,但勝在認真。
比如這天下午,文才在院子里練畫符,茅山明在旁邊看。
“文才,你這符畫得不對啊。”茅山明指著符紙,“這‘敕令’的‘敕’字,最后一筆要往上挑,你往下拉了。”
文才不服:“你懂什么?師父就是這么教的!”
“我看看。”茅山明接過毛筆,在另一張紙上畫起來。他手法熟練,幾筆就畫好了一張鎮邪符,而且筆鋒流暢,符文工整。
文才看得目瞪口呆:“你……你畫符這么厲害?”
茅山明得意道:“那是!我雖然道法不行,但畫符可是畫了幾十年,符箓三分靠法,七分靠畫。畫得好,威力倍增。”
九叔從屋里出來,看到茅山明畫的符,也點了點頭:“確實畫得不錯。以后畫符的事,你可以多教教文才。”
文才苦著臉:“師父……”
“好好學。”九叔瞪他一眼,“別整天想著偷懶。”
茅山明嘿嘿一笑,拍拍文才的肩膀:“文才,以后咱倆搭檔,我教你畫符,你教我練功,怎么樣?”
文才想了想,覺得劃算:“成交!”
從那以后,義莊里經常能看到這樣的場景:文才教茅山明扎馬步,茅山明教文才畫符;文才累得滿頭大汗,茅山明畫符畫得手腕酸疼。兩人互相打氣,也互相拆臺,給平靜的義莊添了不少生氣。
秋生有時候看不過去,會訓他們幾句。但九叔反而樂見其成——修道之人,不能太死板,有點活氣才好。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直到一個月后,任家鎮又出了件怪事。
這次,不是鬧鬼,也不是鬧僵尸。
而是……鬧賊。
一個專偷死人東西的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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