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什么?”文才一頭霧水。
“回去再說。”茅山明拉著文才就往義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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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九叔和秋生也到了省城監獄。
監獄長認得九叔,很客氣地接待了他們。
“林道長,您要找的那個陳大牛,昨天晚上突然暴斃了。”監獄長說。
“暴斃?”九叔臉色一變,“怎么死的?”
“死狀很詭異。”監獄長壓低聲音,“全身血液被抽干,變成了一具干尸。但牢房里沒有血跡,就像……就像血液憑空消失了。”
“帶我去看看。”
監獄長帶他們來到牢房。陳大牛的尸體還保持原樣,確實如監獄長所說,全身干癟,皮膚緊貼著骨頭,像是風干了多年的木乃伊。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牢房的墻上,用鮮血畫著一個復雜的符號。
九叔盯著那個符號看了許久,臉色越來越凝重。
“師父,這是什么符號?”秋生問。
“血祭契約。”九叔一字一頓道,“他把自己的生命和靈魂獻祭給了那個紙人,換來了紙人力量的增強。現在的紙人,已經不是單純的執念所化,而是融合了活人獻祭的‘血靈’!”
“那會怎么樣?”
“實力大增,而且有了自主意識。”九叔沉聲道,“現在的它,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復仇工具,而是一個真正的‘怨靈鬼將’雛形。一旦它殺滿七戶人家,吸收了足夠的怨氣,就能真正晉升。”
“必須盡快阻止它。”九叔轉身就走,“回義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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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莊里,茅山明和文才先一步回來。
茅山明把自己的發現跟眾人說了,然后說出自己的猜測:“師父,我覺得那個紙人,可能不是張老實一家的執念所化。”
“哦?為什么?”九叔問。
“因為它的行為邏輯不對。”茅山明分析,“如果它真是張老實一家的執念,應該找陳守義報仇。但陳守義一家早就死絕了,所以它找上陳守禮的后人——這說不通。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陳守禮當年做了什么事,讓張老實一家怨恨他。”茅山明道,“我打聽過了,陳守禮回來后,不僅改了姓,還建祠堂供奉張老實一家。這太反常了。如果問心無愧,何必如此?”
九叔點頭:“有道理。繼續說。”
“還有,那個紙人胸口的七星索命咒,要殺七戶人家。可如果只是為張老實一家報仇,為什么要殺這么多人?除非……”
茅山明頓了頓,說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除非當年那場大火,不止燒死了張老實一家。可能還有其他人遇害,而陳守禮參與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秋生開門一看,是阿威,滿頭大汗:“九叔,不好了!張家莊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