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急促的鑼聲撕裂了騰騰鎮(zhèn)的夜空,趙鎮(zhèn)長連滾爬爬沖進祠堂院子,臉色慘白如紙:“道長!外、外面……全是僵尸!”
九叔等人沖出祠堂,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街道上,密密麻麻站著上百具僵尸。它們穿著各色衣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顯然都是騰騰鎮(zhèn)這三個月失蹤的鎮(zhèn)民。此刻,它們眼中泛著詭異的綠光,口中流著涎水,正緩緩向祠堂方向圍攏。
更可怕的是,這些僵尸的行動比普通僵尸協(xié)調得多,像是有無形的手在操控它們。
“是趕尸門的‘萬尸朝宗’大陣。”四目道長臉色凝重,“需要至少一百具僵尸布陣,一旦成型,可困殺金丹修士。師兄,咱們麻煩了。”
秋生握緊桃木劍:“師叔,能破嗎?”
“難。”四目道長搖頭,“這陣法以活人煉尸,怨氣沖天,普通的糯米黑狗血作用不大。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找到控陣之人,殺了他,陣法自破。”
話音未落,祠堂屋頂上傳來一聲冷笑:
“林九,四目,好久不見。”
眾人抬頭,只見一個穿著黑袍的老者站在屋頂,面容枯槁,眼窩深陷,正是趕尸門三長老——白無痕!
三個月前湘西一戰(zhàn),白無痕被陸巖重傷,左臂被斬,此刻只剩獨臂。但他氣息卻比之前更加陰冷,顯然這三個月又修煉了什么邪術。
“白無痕!”九叔眼中寒光一閃,“湘西饒你一命,你不思悔改,還敢在此作惡!”
“饒我一命?”白無痕狂笑,“林九,你徒弟陸巖斬我左臂,滅我滿門,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就要用你們師徒的血,祭奠我白家亡魂!”
他一揮手,街道上的僵尸齊齊低吼,加快了圍攏的速度。
四目道長低聲道:“師兄,擒賊先擒王。我去拖住他,你帶秋生文才突圍。”
“不行。”九叔搖頭,“你一個人不是他對手。白無痕三個月前就是金丹中期,現(xiàn)在恐怕已到后期。咱們得聯(lián)手。”
“可是你的傷……”
“顧不了那么多了。”九叔從懷中掏出三張紫色符箓——這是他僅剩的“天雷符”,“秋生文才,你們帶趙鎮(zhèn)長和鎮(zhèn)民往鎮(zhèn)東撤,那里陰氣最弱。我和師弟斷后。”
“師父,我要留下來幫你!”秋生急道。
“聽話!”九叔喝道,“你們留下也是拖累,快走!”
秋生咬牙,拉起還在發(fā)抖的文才,護著趙鎮(zhèn)長等人往鎮(zhèn)東方向突圍。
白無痕見狀,冷笑一聲:“想走?給我留下!”
他獨臂一揮,數(shù)十具僵尸撲向秋生等人。
九叔和四目道長同時出手。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雷來!”九叔甩出三張?zhí)炖追?/p>
“茅山劍法,七星斬妖!”四目道長桃木劍化作七道劍影。
雷霆與劍光交織,將撲來的僵尸轟退大半。秋生趁機帶著眾人沖出包圍圈,消失在街道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