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教總壇坐落在苗疆十萬大山深處,被五座形似毒蟲的山峰環繞,易守難攻。
當石堅駕馭雷云降落在總壇山門前時,迎接他們的不是小毒仙的同門,而是兩排神色冰冷的黑苗蠱師,以及一個面色陰沉的白發老者。
小毒仙看到那老者,臉色一白:“三長老……”
這老者是五毒教三長老麻骨,主和派領袖,也是教內除教主外威望最高之人。
麻骨長老拄著一根青竹杖,目光掃過昏迷的陸巖,又落在石堅等人身上,最后看向小毒仙:“阿蘭,你私自出教,引外人入山,還殺了黑佛宗六位尸佛,惹下滔天大禍,可知罪?”
小毒仙咬牙:“三長老,我出教是為了尋找陽煞之體救師父!黑佛宗與我教為敵,殺了他們有何錯?”
“愚蠢!”麻骨長老呵斥,“黑佛宗三位佛尊,二十多位金丹尸佛,實力遠超我教!你殺他們六人,引來報復,我五毒教千年基業,恐毀于一旦!”
九叔皺眉上前:“麻骨長老,此事不能全怪阿蘭姑娘。黑佛宗覬覦陰司碎片,本就與貴教為敵。我等此次前來,是想助貴教退敵,并救治貴教教主。”
麻骨長老冷笑:“助我教退敵?就憑你們幾個?茅山雖強,但遠水救不了近火。至于教主……”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復雜情緒:“教主中了‘萬蠱噬心毒’,無藥可解。你們帶來的陽煞之體,現在也半死不活,如何救?”
任婷婷抱著昏迷的陸巖,急道:“我有辦法!只要貴教提供‘回天蠱’,再讓我進入教主所在密室,我能同時救他們兩個!”
麻骨長老眼中精光一閃:“你有辦法?什么辦法?”
任婷婷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以我剩余的藥王血脈為引,配合‘回天蠱’,施展藥王谷禁術‘命血換命’。此術能將陸巖體內精血損傷轉移到我自己身上,同時用我的血脈之力化解教主所中之毒。”
“命血換命?”麻骨長老臉色微變,“此術我在古籍中見過,乃是同歸于盡之法!施術者會耗盡精血而亡!”
任婷婷低下頭:“我知道。但只要你們答應,事成之后,讓陸巖和茅山的諸位安全離開苗疆,我……我愿意。”
“婷婷!”九叔急了,“不可!你已為巖兒損耗過半精血,再用此術,必死無疑!”
任婷婷抬頭,眼圈泛紅:“九叔,陸巖為了救大家燃燒精血,現在命懸一線。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小毒仙也拉住任婷婷的手:“任姑娘,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我教還有幾位長老擅長醫術,我們……”
“不用再說了。”一個溫和的聲音從山門內傳來。
眾人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白苗服飾的中年美婦緩步走出。她面容憔悴,但氣質雍容,正是五毒教教主——藍鳳凰。
只是此刻她臉色蒼白如紙,走路都需要侍女攙扶,顯然毒已入骨。
“師父!”小毒仙驚喜地撲過去,“您怎么出來了?您的身體……”
藍鳳凰摸了摸小毒仙的頭,看向任婷婷:“姑娘大義,鳳凰感佩。但命血換命之術,絕不可用。”
她又看向麻骨長老:“三長老,我知你是為我教著想。但若交出陽煞之體和碎片,就能換來平安嗎?”
麻骨長老沉默片刻,低聲道:“教主,黑佛宗勢大,黑苗已倒向他們。若不妥協,我教恐有滅頂之災。”
“妥協?”藍鳳凰冷笑,“今日交出碎片和陽煞之體,明日他們就會要求交出五毒秘典,后日就會要求我教臣服!屆時五毒教還是五毒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