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物理超度?師父的底線!
陸巖那“一拳捶爆”的提議,如同平地驚雷,把在場所有人都炸懵了。
任發(fā)先是驚愕地張大了嘴,隨即胖臉上涌起滔天怒火,他指著陸巖,手指都在哆嗦:“你……你放肆!那是我爹!你敢動他一下試試!”他氣得渾身肥肉亂顫,要不是家丁扶著,幾乎要暈厥過去。
任婷婷也嚇得俏臉更白,下意識地松開家丁,躲到了九叔身后,只探出半個腦袋,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那個口出狂言的年輕人。她雖然害怕棺材里的爺爺,但那畢竟是至親遺體,怎能如此褻瀆?
“孽徒!你給我住手!”九叔更是氣得胡子都快翹起來了,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死死按住陸巖已經(jīng)泛起淡金色光澤的拳頭,壓低聲音,幾乎是咬著牙根說道:“你這混賬東西!那是任家的先人!不是山里的野僵尸!你這一拳下去,我們茅山派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任家鎮(zhèn)我們還待不待了?!”
陸巖能感覺到九叔手上傳來的力道,那是真急了。他撇撇嘴,散去了拳鋒的氣血,但眼神依舊盯著棺材里的任威勇,嘟囔道:“師父,名聲重要還是命重要?等它晚上蹦出來咬人的時候,你就知道跟它講道理有多費勁了?!?/p>
“那也不能現(xiàn)在動手!”九叔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頭對驚魂未定的任發(fā)拱手,語氣帶著歉意和堅決:“任老爺,劣徒魯莽,口無遮攔,還請您海涵。但任老太爺尸變在即,火化是唯一穩(wěn)妥之法,絕非危言聳聽!請您務必三思!”
任發(fā)喘著粗氣,看著棺材里父親那詭異的模樣,心里也直發(fā)毛,但傳統(tǒng)觀念和一絲僥幸心理讓他依舊搖頭:“不行!先父絕不能火化!九叔,你是高人,一定有別的辦法,比如找個新的吉穴安葬,或者做法事鎮(zhèn)壓……多少錢我都出!”
九叔見任發(fā)如此固執(zhí),知道再勸無用,只能長嘆一聲:“既然如此……文才,秋生!”
“在,師父!”兩個徒弟連忙應聲。
“用墨斗!把這棺材給我彈滿,一寸都不能漏!”九叔沉聲吩咐,這是他目前能做的最后防護。
“是!”
文才和秋生不敢怠慢,連忙拉起墨斗線。文才手忙腳亂,秋生也顯得有些緊張,兩人配合著,開始在漆黑的棺材上彈出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墨線。每彈一下,墨線接觸棺木的地方,都會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嗤”響,仿佛在灼燒什么無形之物。
陸巖抱著胳膊在一旁看著,眉頭微皺。他能感覺到,墨斗線的確能暫時壓制尸氣,但棺材里那股陰寒暴戾的力量并未減弱,反而像是在積蓄,等待著爆發(fā)的那一刻。這墨斗網(wǎng),怕是困不住多久。
他走到九叔身邊,低聲道:“師父,這玩意兒治標不治本。我看最多撐過今晚?!?/p>
九叔何嘗不知?他面色凝重地點點頭:“我知道。但事主不同意,我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今晚你我都警醒點?!?/p>
他又看了一眼棺材,補充道:“還有,你給我記住!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準對任老太爺?shù)倪z體動手!這是底線!我們是修道之人,不是屠夫!”
最后一句,九叔說得格外嚴厲。
陸巖看著師父嚴肅的表情,知道這是原則問題,聳了聳肩:“知道了師父,聽你的。它不動,我不動。”心里卻補了一句:它要是敢動,那就別怪我的拳頭不講情面了。
很快,墨斗線彈好,黑色的棺材上布滿了整齊的網(wǎng)格,看上去多了幾分神秘和禁錮的力量。
九叔再次對任發(fā)叮囑:“任老爺,棺材就先寄放在我們義莊。記住,墨斗線千萬不能擦掉!另外,今晚無論聽到什么動靜,都不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