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巖!你怎么樣?”任婷婷急得快哭了。她看到陸巖嘴角不斷溢血,臉色蒼白如紙。
“還……死不了。”陸巖苦笑,“就是……經(jīng)脈又裂了……”
“你別說話!”任婷婷讓他坐下,迅速施針。但這次傷勢比之前更重,金針刺入,陸巖疼得渾身發(fā)抖。
九叔過來,渡入一道溫和法力助他穩(wěn)住傷勢,臉色難看:“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莽撞!說過多少次,傷沒好不能動武!”
“師父……我不出手……大家都會死……”陸巖虛弱道。
九叔嘆氣,沒再責(zé)備。
石堅走到文才身邊,檢查后搖頭:“毒已入心脈,普通解毒丹沒用。”
任婷婷施完針,急忙過來。她仔細(xì)檢查文才狀況,忽然想起什么,從藥箱底層取出一個小玉瓶。
“這是師父給我的‘九轉(zhuǎn)化毒丹’,能解百毒,但只剩一顆了。”她猶豫,“是用在文才身上,還是留著……”
“用!”陸巖毫不猶豫,“文才是我們的人,不能見死不救。”
任婷婷點頭,將丹藥喂入文才口中,又用銀針導(dǎo)引藥力。
片刻后,文才臉上青黑色漸退,呼吸平穩(wěn)下來。
“命保住了,但要完全恢復(fù),得調(diào)養(yǎng)幾個月。”任婷婷松了口氣。
處理完傷員,眾人開始檢查現(xiàn)場。
四具僵尸已徹底死亡,血陣被毀,毒手閻羅的尸體也逐漸化作黑水——他修煉毒功,死后尸身自帶劇毒,不能留。
九叔在毒手閻羅身上搜出一塊黑木牌,正是黑佛宗的令牌。還有一封信,內(nèi)容簡短:
“任家鎮(zhèn)義莊,設(shè)伏擒陸巖。活捉重賞,尸體亦可。附贈四尸,聊表誠意。——姜”
落款只有一個“姜”字,顯然是姜家余孽。
“果然是姜家。”石堅冷哼,“不過他們沒想到,毒手閻羅這么不濟(jì)事。”
“不。”九叔搖頭,“毒手閻羅實力不弱,若非巖兒冒險破陣,我們未必能贏。姜家這是下了血本。”
正說著,外面?zhèn)鱽砑贝倌_步聲。
眾人警惕望去,見是四目道長和千鶴道長沖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一人——秋生!
秋生衣衫襤褸,滿臉煙灰,但精神還好。他看到九叔等人,眼睛一亮:“師父!師兄!你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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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九叔上下打量他,“你沒事吧?這些天去哪了?”
“我沒事!”秋生喘著氣,“那天毒手閻羅帶僵尸襲擊義莊,文才被抓,我趁亂跑出去,躲到鎮(zhèn)上王寡婦家地窖里。今天看到師父你們回來,我才敢出來。”
他看向昏迷的文才,眼圈紅了:“文才他……”
“命保住了。”九叔拍拍他肩膀,“你做得對,打不過就跑,不丟人。”
四目道長環(huán)顧一片狼藉的停尸房,咂舌:“好家伙,打得夠激烈。我們在外面聽到動靜就趕來了,還是來晚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