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喬睜開眼睛,迷茫的怔忪了好一會,才恍然的記起之前的所有事。
記起商莫平靜到近乎殘忍的把避孕藥扔到垃圾桶里,挺拔寬闊的身軀緊緊罩在她的身上,呼吸交纏在一起的將她放在臥室的任何地方,她的眼前只有漆黑的一片,分不清自己是否尚在人間。
記得她昏沉暈眩的時候,男人非但不出去,還把她按進懷里,嗓音喑啞到了極致。
“就這樣睡。”
她已經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入室內,讓溫詩喬緩緩地看清楚了周圍的擺設。
空間不大,是正常的臥室大小,簡單卻溫馨,床邊的柜子上有花瓶,瓶子里插著幾朵粉色的玫瑰花,有清淡的香氣沁入鼻息。
她后知后覺的發現,這不是半山的主臥。
未知的無措感讓溫詩喬有些彷徨。
她的后背緊緊的貼在滾燙的胸膛上,腰間橫著一只大手扣緊了她,溫詩喬的呼吸急促,身下的異樣感傳來,她手指發麻。
溫詩喬咬唇把商莫的手小心的移開,徐徐的往外撤,額角沁出了薄薄的汗水,好不容易退出去,她忍不住的大口喘息,回頭看了看,商莫似乎并沒有醒。
柔軟的睡袍就放在床尾凳上,她披在身上慢吞吞的拉開窗簾,外面是一整片的超大露臺,一望無際的藍色大海在陽光下波光粼粼,這是一座海島。
島上只有這一棟兩層別墅,郁郁蔥蔥的植被在房子周圍逐漸的向海邊蔓延,遠處,白色的沙灘連接著岸邊近乎透明的宛如果凍般的海水,時不時有白色的浪花涌來,沖刷著岸邊的沙灘。
周圍再也瞧不見任何的海島,更別說人,這是真正的與世隔絕的地方,除了岸邊的碼頭與不遠處的直升機停機坪外,瞧不見絲毫可以與外界接觸的工具。
溫詩喬的手心冰涼,脊背上竄起一陣的寒意,身后再度的貼上了一具滾燙的身體,強壯有力的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玻璃圍欄上,沙啞的聲音酥麻的傳來。
“早安,寶貝。”
溫詩喬深吸了口氣,目光無神:“這是哪。”
“爺爺給我留下的汀瀾島,”商莫吻了吻她的耳朵,濕潤的往下,啄吻著她白皙的脖子,“一直想帶你來,怎么樣,漂亮嗎。”
他的心情大概是很好,和前幾天怒火中燒的人完全不同,溫柔的將她臉頰上的頭發捋了捋,清雋的眉眼壓下來一團柔情。
“。。。”溫詩喬卻渾身發寒,“你要把我關在這里?”
商莫淡淡的勾了勾唇沒有講話,徑自的將她抱去浴室,伺候她洗漱后又給她換了衣服,吻了吻她的唇:“好了,乖乖等我,給你做早餐。”
他像是個貼心的丈夫,像是已經和溫詩喬結婚許多年,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枚鉆戒,緩緩的推進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不許摘下來。”
溫詩喬這才注意到,商莫的手上也戴著一枚素圈的戒指,她垂下眼瞼,眸底晦澀不清,轉身的時候把戒指摘下來,隨便的放在了桌子上。
出門,外面就是大片大片的繡球、郁金香還有玫瑰等等植物,可惜這個季節不是花期。
溫柔的海風席卷著濕潤的味道撲面而來,周圍靜悄悄的,只能聽見風聲,她連手機也沒有,一時之間迷茫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去哪里。
商莫漫不經心的輕啟薄唇:“寶寶,回來吃飯。”
他單手抄兜,口吻沉緩,哄著她:“就算是想要逃跑,也要吃飽了再想辦法,對不對?”
溫詩喬的身子顫了顫,轉身的時候突然發現商莫的指尖夾了支點燃的煙,煙霧裊裊的升起,更顯得他的眉眼清雋深邃,布滿了壓迫感與掌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