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媽對零食沒有一點興趣,不會來這里,溫詩喬沉沉的舒出了一口氣,有點做賊心虛,在商莫的注視下輕咳了聲。
“好困,買完快回家好不好,我要去睡覺。”
她軟綿綿的撒嬌:“好困。”
即便知道小東西在轉移話題,但商莫沒和她計較,想起昨晚她那么乖,略有憐惜的把人箍在懷里,喉結輕滾:“好。”
零食區琳瑯滿目,商莫將手環過溫詩喬,放在購物車的扶手上,把人圈在自己的懷里,慵懶的低眸,波瀾不驚的接電話。
溫詩喬伸手拿下來兩包薯片,她聽不見電話里的聲音,但是商莫的口吻涼薄,透著些漫不經心。
“你打電話過來只是為了講這些廢話?”
他的眉眼清冷淡漠,平淡的透著股無形的壓迫感:“我沒有時間聽你的道歉和荒誕的理由。”
溫詩喬聽的心驚,她抿了抿嘴,稍微的仰起了小臉,正對上男人冷淡的視線。
他眸底的神色微不可尋的軟和,低頸,在懷里人的唇上親了親。
隨著他的靠近,溫詩喬隱約聽見了聽筒里傳來的無比蒼老頹廢的聲音。
“你媽媽還好嗎?我只想去巴黎和她道歉。”
是商鴻康。
溫詩喬的呼吸一頓,心口莫名的堵了起來,有點難受。
她后知后覺,這是心疼,在心疼面前的男人。
“我說過,你不會見到她。”商莫的聲音散漫寡淡,骨節分明的手在小姑娘的下巴處摩挲,腕表反射出冷沉銳利的光,“道歉,這么廉價的東西,沒有人想要。”
商鴻康哽了哽,一時之間說不出任何話。
他已經轉了院,商季忱和他媽被他叫人關了起來,等他養好了傷再和他們一一的算賬,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還有那個膽大包天的保鏢,被商莫的人收買了之后拿著錢逃去了墨西哥,想要抓到他,很難。
但商鴻康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就算再難,他也要把人給抓到。
心里還其實還存了一點別的心思。
商莫是他的兒子這確實沒錯,父子兩個之間哪有什么隔夜仇?說不定聊一聊就能化干戈為玉帛,和睦相處了。
他是寰勝董事會主席的爸,港城的那些人,再恨他再想叫他死,也得睜開眼睛好好的看著他是怎么風光的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