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時念的臉燙得幾乎能煎雞蛋,腦子里不受控制地再次浮現出那晚一些模糊又火熱的片段,心跳快得像沖出胸膛。
她再也坐不住,直接沖回了自己的臥室,試圖拿起一本醫學專著讓自己靜心。
結果,滿腦子都是顧司宴低沉的嗓音、灼熱的目光,以及那些揮之不去的、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
而書上的字,竟然一個也看不進去。
最終,她只能懊惱地把書丟到一邊,決定早早洗澡睡覺,用睡眠擺脫這惱人的思緒!
然而這一晚,她睡得并不安穩。
夢境光怪陸離,主角卻始終是那個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的男人。
至于夢境的內容更是……羞于啟齒。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暮時念看著鏡中自己眼下的淡淡青黑,想起昨晚那個以顧司宴為主角的夢,簡直無地自容。
她磨磨蹭蹭地走出臥室,看到顧司宴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正站在餐桌旁。
四目相對,暮時念像被燙到一樣,立刻移開視線。
甚至一頓早餐吃完,她都沒敢看顧司宴一眼,便匆匆出了門。
顧司宴有些莫名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著整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沒有任何不得體的地方。
他挑了挑眉,看著那個連背影都寫著“心虛”二字的小女人,眼底泛起一絲疑惑和更深的笑意……
忙碌的上午門診終于結束,一個接一個的病人成功將暮時念腦子里旖旎畫面擠了出去。
她揉著有些發酸的肩膀回到辦公室,剛拿起手機準備點個外賣,就見紀丞端著保溫飯盒走了進來。
“念念,我看你今天病人特別多,估計沒時間去食堂,就順便多打了份飯,一起吃吧?”
他的語氣溫柔且自然,仿佛昨天那個失態質問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暮時念詫異地看著他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心里立刻拉響了警報。
反常即為妖。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所以,她冷淡拒絕:“不用了,謝謝,我點外賣就好。”
紀丞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但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他放軟了聲音,帶著幾分落寞又說道:“念念,我們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做不成戀人,難道連做普通朋友都不行嗎?我只是想關心你一下。”
暮時念眸光閃了閃。
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