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吃肉。”
從小大哥都是吃她倆的剩菜剩飯,有肉也是緊著她們倆。
能長那么高大,純靠他長得帥氣,學校同桌女生把午飯送給他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這聲“哥”叫的心頭一軟,封彧夾起鴨子直接塞進了嘴里,咀嚼了兩下,等發現異常,已經為時已晚。
“丁當”兩聲,封彧筷子落在地上。
伸手摳了兩下嗓子,肉是吐出來了,但酒早就吸收進去。
“七七,你……”
江浸月慌張地站起身,膝窩撞在板凳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對不起,哥,我不能和你一起去看演出。”
封彧的酒量很差,甚至可以說沒有。
一點酒精就會讓他體內的腎上腺素飆升。
其實在商場酒會上流傳封氏繼承人傲慢不遜,誰的敬酒都不吃,真相是他一口都喝不了。
就在剛才,封彧在浴室的那會,江浸月在廚房里找到了未開封的二鍋頭。
怕封彧發現她只少少浸了一下,而且把那塊做了手腳的鴨肉藏進盤底。
雙掌摁在桌子邊緣,勉強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他臉頰毛細血管壁很薄,因酒精沸騰的血液通過末梢血液循環,迅速染紅整張臉。
“……那你想和誰……一起……”
男人的嗓音嘶啞陰鷙,像極了被囚困的野獸,但凡能獲自由,就恨不得立馬把她摁在利爪下撕碎。
等不到她回答,他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轟然倒下。
江浸月見狀,立馬繞過桌子邊緣用雙手接住他的身體。
90kg的重量,倒在她身上死沉死沉的,她一路把他拖回臥室,撞翻了不少東西。
“七七……別走……”
垂在她肩頭的腦袋已經無力抬起,只聽男人低啞含糊的嗓音在她耳畔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