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彧看了眼還在昏迷的小姑娘,蹙眉問:“一定要現在嗎?”
女法醫表示:“有些罪證會隨著時間而消失,保險起見還是盡快進行。”
他檢查過視頻,由于江浸月的不懈自救和拖延時間、以及她師弟及時定位,那五個男人并未來得及對她做什么。
但他不能說出錄像的存在,相信警察的辦事效率,還不如相信封家曾經的地下暗網。
他點點頭,退出了病房。
女法醫隔著屏風做檢查,不一會就聽見她“咦”了一聲。
封彧心頭一緊:“有什么問題嗎?”
女法醫沉吟片刻,才開口:“沒事,一切正常。”
警察走后,窗外的慶典還在繼續,病房里靜的只有心電監護儀的滴滴聲。
封彧坐在江浸月的病床旁,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洗胃的滋味不好受,就是昏迷的人也會因為痛苦而無意識地叫喊。
她的小臉比起之前愈發的蒼白。
小時候她生病總忍著不說,因為她要把家里的錢留給小妹看病。
她說自己身體強壯,不吃藥也能好。
越是這樣倔強,越是令人心疼。
封彧握起她冰涼的手,從鼻尖慢慢滑向自己的額頭。
落下的陰影正好遮住男人冷硬的眼眉。
低低沉沉的語氣里不是抱怨,也不是賭氣,是無法言說的溫柔。
“七七,這就是你想要的霍太太?”
隨著話落,一枚閃亮亮的戒指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飛出窗外。
直到江浸月不再哼唧徹底睡著,封彧才離開病房,上到醫院天臺。
從西褲口袋里掏出他很久就想抽的煙。
粉紫色的女士打火機擦亮,背著風將唇瓣間夾著的煙點燃。
十二月蓮島的晚風沒有海城的冷,但比海城多了點淡淡海腥味。
風吹過他指間升騰起的煙霧,將他的臉渲染的不那么真切。
男人看似表情溫溫淡淡,但身上那股子陰暗狠厲的氣息,都快溢出來了。
一旁陳興想勸他,但無論如何都不敢開口,只能看著他手里煙燃盡,又點燃一支。
直到煙蒂在他的腳邊圍成小半圓,被尼古丁熏染的嘶啞聲音響起。
“幫我查個人。”
在倉庫時他查看了匪徒架設的相機,意外了解到是有人雇兇弄小姑娘。